有年轻的警察上前安抚。
秦政接过水杯,道了声谢谢,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眼底是浓烈到化不开的悲痛情绪:“东西是我三弟的,我能认出。”
那个钱夹,还是他当年亲手送给的秦让。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到它,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那种错愕迷茫,悲痛的心情搅动得他心脏抽痛。
秦家传到信的下一个,就是程晏生。
若说除了秦家很关注这个事,那第二个就是程晏生。
他的信,比起各方媒体还要早一步。
“程总,按照目前警方能掌握到的东西,就差一具尸体了,秦政也刚从警局那边认领完,估计这会在回岄府的路程上。”
大家都没说,但都心里明白得很,差不差那具尸体,早就已经不重要。
秦让大概率是真的没了。
程晏生磨磨后槽牙,声音微挑:“封锁全城媒体,务必拦住信息,不要把这件事闹出去。”
他不是在帮秦家压舆论。
是怕温年受到刺激,她心境好不容易才平稳下来,不能在这个时候彻底颠倒。
接了康南的项目后,程晏生有一阵子没去外滩别墅看过她。
一是走不开,二也是怕多生事端。
他近来很忙,忙到有时候一晚上只能睡不到四五个小时,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公司对付,钱韵诗会经常来看他。
两人之间名义上是订过婚的。
可大家心里最清楚不过,表面夫妻罢了,实际上心思根本走不到一块。
钱韵诗认清了这个现实,她也只想好好的嫁给程晏生。
唯此,足以。
卫宗扣门:“程总,钱小姐给你送饭来了,在公司大厅。”
程晏生抬起脸,揉揉发酸发胀的双眼。
挂在墙上的吊钟,已经显示晚上九点多,这会儿肚里空空如也,醒来才深觉饥饿。
植物人
钱韵诗在楼下等了差不多半个多钟,她文文静静的坐在那,一声不吭,安静乖巧得令人心疼。
目光盯着门口被风吹得不停摆动的树叶,沙沙作响。
她觉得自己跟那树叶颇为相像,任由吹打。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程晏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透过玻璃窗户,外边黑漆漆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他不知她是在出神想事,还是看什么。
“你来了。”
即便心酸,钱韵诗还是会勉强自己挤出一抹微笑。
她从身后的位置,掏出来一个精美小巧的饭盒:“知道你工作肯定忙忘了吃饭,特意来给你送饭的。”
以前也不是没女人给他送过东西。
什么昂贵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