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前跟谢青竹通好了气。
秦政一走,他立马跟上去。
虽然知道,这样做显得有些不厚道,但程晏生控制不住。
得知温年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丧失自我理智了。
卫宗也看得懂他,索性没劝什么。
黑色的迈巴赫静悄悄停在大榕树下,深夜中,有种与树叶融为一体的错觉,车型线条流畅,漆黑的车窗严严实实闭合。
约莫两个多小时后的事。
程晏生搁在旁坐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谢青竹的信息:秦政人已经走了,你差不多可以上来。
他顺着车外,扭头去看,果然一辆银灰色的车子,打马路上疾驰而过。
车速开得很快。
程晏生一眨不眨,若有所思:“卫宗,你跟过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
温年醒来,只能勉强进一些流食。
谢青竹给她喝了几口白粥。
勉勉强强就饱腹,她也不愿再吃,胃里没点油水,还不止的往上翻腾那股反胃劲。
“年年,程晏生来了。”
“那叫他进来吧!”
程晏生在门口等了许久,听到她这句话,遂才推门而入,他眼底是明显不过的熬夜痕迹,淤青很深沉,也显得憔悴。
他习惯的穿一身黑,黑衣黑裤,黑鞋子。
跟他气质相辅相成。
温年仰了下后脖颈,力气不足,程晏生生怕她费劲:“别起来,你现在身子虚弱,不能乱动。”
谢谢,愤怒,不在意
有他在。
谢青竹识趣的去了隔壁休息室。
人是醒了,不过温年神情特别的虚弱,虚到抬眼皮都有点费劲,那双略显浑浊的眼里,拖着几分温情在。
“程晏生,谢谢你救我。”
“跟我还这么客气。”
程晏生没说自己跟了她一路,也没说他这些天的状态有多差:“就算是遇到一个路人,发生这种事,我也会帮忙的。”
这话,只是想让温年心里毫无负担。
昏迷不醒的日子里。
温年其实是有一些意识的,就像是做梦,意识存在,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她意识中,好像是有人救了自己。
在最关键的时刻,不停的嘶喊她的名字。
“他们真的找到秦让了吗?”
声音落进耳朵里。
程晏生最先的情绪是酸涩,再到心疼,紧接着是一些微妙的抵触感,最终才从这些抽身出,意识到话里的意味。
他多聪明的人。
温年会这么问,肯定是有人跟她说过什么。
大抵是秦家人。
在这一点上,程晏生无意外的跟秦家志同道合,走在一条战壕里,他点点头:“嗯,不过他现在没法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