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程晏生过去,那酒楼可能会面临里外不是人的局面。
在海港城,谁敢不接待他这尊活财神?
这一点,对谁都不友好。
过去的这一路上,卫宗都有些提心吊胆,他偷偷在暗下,给周应淮发了几条信息,意思简明,说程晏生要过去。
具体过去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程晏生坐在后坐里,纹丝不乱,双眼紧闭着,不像是在凝神,大约是睡着了,他呼吸特别的均匀。
车子开到国宾酒楼下。
还没等师傅往里开,迎面是周应淮跟沈轻舟,叶词安三人的身影,从正门走出来。
卫宗看一眼车后,程晏生还没醒。
他放人上车,后座的左边刚挤上来一个人,程晏生眼皮一睁,他让开一条腿的位置,说:“我又不是来闹场子的,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沈轻舟刚跨到一半的脚,有些要收不收的尴尬感。
他索性坐进去:“我们不是怕你来闹场子,是怕你看到人家结婚,心里受刺激,拦着你呢!”
“你们怎么知道,我来这是为了看她结婚?”
周应淮跟叶词安还站在门口。
后者开口说:“你不是来看,也不是来闹场子,那你跑过来干什么?先前人应淮给过你请柬,是你自己不来……”
“我来住酒店不行吗?”
程晏生的声音很是冷清,几乎是没有任何温度。
说完,他长腿一伸,打车里走下去,一边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整理下衣领:“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
真要是来闹场子,他根本不用大费周章,但凡他想,有得是人帮他办事。
程晏生说来住酒店,那就是真的来住酒店。
仅此而已。
几人也都没阻拦他,跟在他身后往里走,这会儿不少人离开,从酒楼里纷迭而出,人前都是笑脸相迎的,氛围感也很热闹。
在人群中,四人穿着打扮特别的黑沉。
就很显眼,想让人看不到都难的那种程度。
主要还是长得好,气质好,走到哪都是焦点。
谢青竹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到了程晏生,她赶回去给温年通信,都没敢先告诉秦让,怕他出去跟几人面对面撞着。
一听是他。
温年倒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她很稳定的说了声:“没事的,他不会来闹场,就算他真来闹,那就让他闹好了”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用吗?”
谢青竹诧异:“年年,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一直不想让程晏生干涉你的事,为何还要给他送请柬,这不明摆着刺激人。”
温年想得没那么多。
她只是按照自己对程晏生的了解做事。
“你知道他这个人,我跟秦让在海港举行婚礼,要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办了,他若是他知道,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温年:“一定会觉得,是我故意不想请他,他这个人向来报复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