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不记得,当时的细致画面感了。
一幕幕再次越过脑海。
温年心尖泛起的疼,疼到她眼睛灼热难挡,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忽然的画面冲击,冲撞得她无比难受。
喉咙哽了下:“快进去吧!别让爸等久了。”
避免秦让察觉出她的异常,温年平日都是叫秦凉伯父,这次她喊的是“爸”。
秦让自然开心,他伸手去帮她拿包,挽着她胳膊进门。
用谢青竹的话说,秦家最适合一个“善”字。
不光是家里的佣人,就连每一寸花草树木,屋檐都是善良的,秦家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狗血淋头。
吃完晚饭。
秦凉在秦家的雅亭休息消食。
温年端着棋盘上亭子去,一一摆放好。
“你还会下棋?”
“会一点。”
她自然是不会说,当初为了迎合程晏生出席某场晚宴,特意去培训机构学了半个月的棋术,下得还挺不错。
当时那边的师傅,都夸她是个下棋好手,可惜后来事情繁多复杂,温年也就没必要再往下深究学习了。
十分钟过后。
秦凉眼看局势,颇为惊讶:“没想到你棋艺还不错,跟人学过吧?”
“是学过一段时间。”
“在程家的时候?”
温年知道,她在秦家,迟早会被问起跟程晏生的那段过往,瞒没必要,躲肯定是躲不过的,坦率直说:“确实是那时候学的。”
秦凉没很快再开口。
缓了好久的气,直到整场棋局濒临结束的点上。
秦凉才缓声问她一句:“我听芮欢说,你在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并且替程晏生流掉过一个孩子,导致很难再生育。”
温年还没说话。
秦凉面目慈祥和善:“这些私密的问题,本不该是我来问,不过你也知道,阿让他母亲的情况。”
“是,不过也是有转圜余地的。”
她跟程晏生住在公寓的那一段时间,他想过无数种办法,让她去配合治疗。
温年都不肯。
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了解不过了。
后来温年去反复检查过几次,也私下跟医院沟通,做过保守治疗。
从医生的话语中得知,她目前身体保养得还算不错,想要怀孕只是难,不是一定不行。
这个消息,对温年来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那段时间,她不得已瞒着程晏生。
他又着急,好几次都差点闹到翻脸的地步,最终都是他妥协结束,程晏生倒也没固执的为难她。
秦凉走完最后一步棋,他叹口气:“温年,我今天找你说这番话,也不是要为难你,孩子你可生可不生,咱们秦家不比程家。”秦凉仿佛没说什么。
但你仔细一听,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就看你能不能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