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谁,就一定要得到。
哪怕得不到,他毁掉也行。
“放手”这两个字,从未在他的字典里真正意义上的出现过,面对温年,程晏生该做的都做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
而他……也不愿意毁掉她。
大门到进屋,客卧主卧,厨房卫生间,程晏生都如往常般走了一遍,他最终停留在温年经常窝的那个阳台边。
手指摸了根烟,放在嘴边要抽不抽。
最终选择往下拿,塞进口袋。
对面楼已经开始逐渐有烟火气息,这个点上,按照以往的剧本发展,房间里也该有些人气,也该有饭菜的香味。
而如今清冷一片。
那时候她或许跟他冷战,坐着不说话。
又或许是两人正在争吵的路上,总之大多数都是以他胜利告终。
偶有几回,也是程晏生被磨得不耐烦了,他才会选择直截了当的走掉,再要么是给她妥协。
一般情况,前者的可能性更多。
程晏生记得,他在温年面前妥协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抓得过来。
喉咙不断的发哽,发涩。
他感觉自己情绪再次迎到了一个高潮点,介于那种要崩溃,又没完全崩溃的境地。
眼眶慢慢的灼热开,程晏生抬起手,压在眼皮上。
把眼泪逼退回去,他喃喃自语:“程晏生,够了,你这样的人,别人凭什么跟你好?”
那一宿。
程晏生在主卧的沙发上,窝了半夜,嘴里全都是发干发苦的烟味,他爬起来吐了又继续抽,抽完再吐,反反复复。
麻木得像是个机器人。
直到胃里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发出那种不止的干呕。
眼泪往他眼角两侧溢。
程晏生爬起来,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的瞬间,他差点被自己颓废憔悴的模样吓到。
镜中的自己,面目惨白,双眼却又红得滴血。
一抹苦笑牵动嘴角的弧度。
程晏生笑完,他把脸部表情收了收,双手撑着池台吐。
吐得浑身无力,喉咙发出嗡嗡的声响。
胃部的疼痛感,慢慢席卷上来,疼得他双手在颤,程晏生背靠着身后的墙,身姿一点点滑下去,把头埋进膝盖。
这样的姿势,才能让他稍微缓解一点疼痛。
脑袋浑浑噩噩,开始昏沉得厉害。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到窗外大亮。
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透过窗户玻璃,普照在地板上,程晏生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爬到房间的,他手里的烟抽到半多。
“呼……”
大呼口气,撑身站起。
头疼欲裂,仿佛是一夜深醉,实际上他滴酒未沾。
程晏生刚站起来,胃里跟喉咙又开始泛苦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