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在清城,也有一些相熟。
晚点儿,种植的老板给她把货送上。
温年还得精心处理,把花分别分类装好,再逐一分拣修枝,最后才是插花做成那种花篮,需要大量的人力。
这一天,她连饭都顾不上吃。
等花篮统统弄好,叫人往酒店那边拉货。
温年过来清城的时候,为了方便跑生意,她自己凑钱留了辆车,不到二十万的思域。
师傅把花一一卸车:“老板,货都给你运到了。”
温年请几个工人吃了顿便饭,在酒店门外的一家快餐店,再把工钱跟运费一并结算。
她上车准备回花店。
车子都打响了,掉个头。
温年抬眸的功夫,看到门口走出来几人。
由于对方往外走,她得先让行人,几人都穿着黑色着装,她眼睛一时间也没定焦到最中间的男人,直到人走近了。
越过她车前。
程晏生恰好视线撇过来,两人隔着前车玻璃,四目相对。
那一刹那间,仿佛火苗肆意,在两人间的眸子里不断的迸发。
时隔两月,她没想到,他更没想到。
清城这么大,不是刻意相见的两人,几乎没有遇得上的可能性,温年下意识的双手握紧方向盘,她手指不小心按到喇叭。
“滴滴……”
尖锐的汽车鸣笛声,乍响在人群中,周围所有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朝她投来,有不满,有排斥,也有深深的诧异。
程晏生面目如常,他目光没有任何波动。
只是走过马路,到另一边的酒店。
温年深吸口气,她慌忙的把车快速开出去。
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不是什么噩梦,也不是多吓人,只是那种让你平淡的心,再起波澜的梦。
她眼圈慢慢的溢开几分压抑,温年吸了吸鼻尖,眼眶微微发红发热,一脚刹车,车猛地停靠下来,她把脸压进臂弯。
秦让的电话,将她拉回神。
她一手捏起,好生抿掉那口气:“事情都办妥了,谢谢你。”
对于秦让,她还是会下意识的出口说谢谢。
“年年,这几天公司事多,我暂时过不去,可能得要下个月。”
“嗯。”
秦让听出她语气有些不对劲,嗓子发声也是沙哑哑的,琢磨片刻问她:“你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年被他问得心脏猛然提起,她努力的控制好情绪:“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也确实是累,心累身体更累。
温年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路把车开回到花店的。
她本能的想拿起手机,给阮零打电话。
知道她地址的外人,也只有阮零。
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觉得程晏生是来清城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