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也是第一次觉得,其实钱可以这么耐用。
“你真不打算回去海港了?”
“不了。”
没把握
温年给他拿了张凳子:“先坐。”
她生意好似还很忙,阮零看着她忙里忙外,他也不碍事,把凳子搬到一边去,静静的看着她走出走近。
印象中温年是个干练洒脱的女人。
眼前却更能闻到一股人间烟火气。
阮零冷不防的问了她一句:“温小姐,我挺好奇的,那天你去酒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来之后就离开了海港?”
她一如既往,拿阮零当是一个不算熟的朋友。
“阮先生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吗?”
阮零细致的睨着她的脸看,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异样。
奈何温年做得到不显山,不露水。
她的情绪就像是上了一把开关,说开就开,说关就关,一切全凭他自己的控制。
阮零身姿稍稍往后靠。
他背脊紧贴住椅背,两只精明的眸子,直勾勾盯住温年:“我听说程晏生把程氏在清城的分部彻底划了出去,给外人打理。”
阮零笑笑,笑里含着意味:“难道温小姐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
温年当然清楚,她装不懂。
“我不清楚,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
“程晏生他被你伤透了。”
闻言,温年的脸部闪过一抹复杂,她手上的动作没停,搬起花盆放上去,阮零怕她站不稳,顺手接了下:“我帮你。”
“谢谢。”
阮零边帮她放花盆,边去观察她的神情:“程氏那盆脏水,是你帮忙清理的吧?”
她面不改色,几乎是嘴角都没动触一丝。
温年抬起脸,认真且专注:“阮先生这么好奇,怎么不亲自去问程晏生本人?想必以你们的关系,他怎么也会告诉你。”
阮零没再说话。
回程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温年的地址要不要告诉程晏生。
……
程晏生已经快三天没出过办公室。
吃喝睡觉,都在室内一套解决。
卫宗在门口等了许久,肖建安捏着份文件上来:“清城那边来的文件,说是分公司出了点问题,得程总亲自过去一趟。”
卫宗面色不改。
肖建安把手里的文件拍在他胸前:“你倒是说说话,进不进去,再这么耗下去,损失惨重。”
程氏大单子的损失,那都是按分钟来计算的。
卫宗捏了捏额头:“清城是他心头病,说实话我也没把握。”
“那总不能这么耗着吧?最后这事上头问起来,谁来兜底,我可告诉你,好几个董事已经有意见了,你这……”
肖建安嘴里的话还没说完。
卫宗抽过他手中文件,推门而入。
他在门口早就做了很久心理建设,这道门迟早是要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