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是他唯一能靠得住的儿子,也是唯一能掌控住程家家业的人,他别无选择。
“秦小姐,您先进屋里去吧!”
管家道。
秦芮欢一双美眸,直勾勾的盯着车里:“老管家,刚才卫宗跟你说了什么?生哥他怎么了?”
管家是程家的人,他不可能直白的把卫宗的话,转述给秦芮欢。
“没什么。”
秦芮欢显然不信,但她也没别的办法。
管家进门后,径直去二楼会见了程青:“程董,刚才卫秘书说,程先生跟温小姐已经分开了。”
“好。”
车里明明不冷,程晏生却觉得他遍体生寒,唯独那双眼睛跟嘴里冒着热气。
他拖着僵硬的身子倒下去,侧躺在车座上。
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片黑洞洞。
还恨我吗?
他努力的抬起胳膊,压在自己眼睛处,袖口不多时浸湿。
眼泪像是控制不住了。
“叩叩叩……”
“生哥,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
即便是车厢隔音好,可也耐不住秦芮欢这般在外边扣门又喊的,她满目焦急,眼泪都要渗出眼眶外,心疼又担忧的望着他。
程晏生抬起头。
秦芮欢看到他的瞬间,眼神变得阴郁:“开门。”
她那模样,像是在恳求他。
程晏生只是睁着眼,却没动手去开门。
约莫就这么强行对视了半分钟,秦芮欢看到他往驾驶座爬,程晏生正捏着车钥匙,准备启动车子开出去。
她也是怕。
脸色瞬间慌了下,撒开手往后退。
幸好她退得快,否则得连人带车把她一块拖出去。
秦芮欢站在原地,心底是一阵阵后怕跟颤抖。
听到门外汽车疾行的声响,管家跟程青一前一后,打屋里走出来,程青眼梢上挑:“你去看看那孩子,有没有受伤。”
管家上前,查看她一番,确定没伤着。
“秦小姐。”
听到呼喊声,秦芮欢猛地打震惊之中醒过来。
两簇眼泪,夺眶而出。
她坚韧的绷着口牙,伸手去抹掉:“管家,我没事的,就是被吓着了一下,没事……”
管家扶着她进门。
温年在医院躺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八点多钟,她才醒转。
虚弱的她,连嘴唇都挣不开。
压在床单的手指尖,轻轻触动掸了几下,她睁眼,映入眼帘是医院的装潢设施,身侧的护士瞧她醒了,笑脸:“你醒了。”
“我……我怎么……”
喉咙发僵发硬,泛着生生的疼辣劲,她好艰难才扯动,吐出几个字。
护士掸了掸输液管,耐心解释:“你高烧了一天一夜,不过还好,只要醒了就没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