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看谁肯借给你手机打电话。”
她眯起美眸,有些刻薄的说:“程晏生,你还以为是以前吗?你现在圈不住我的,而且……我也不会再跟你好了。”
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程晏生手指骨绷紧,发出咯吱声,可下一秒他的身体却像是泄气般,脚跟都软瘫得没半分力气,他试图张嘴。
话吐不出,如鲠在喉。
他就这么看着她,从廊道走出去,身影消失在拐角。
“呼……”
程晏生手一松,大喘口气,攥着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将他思绪拉回来,一颗滚烫的热泪往下滑。
掉在他正准备抬起的手背上。
看着那处湿润,再到半干涸,程晏生都恍惚。
他快速的抬胳膊,用自己的衣袖抹掉眼角湿润,提步往外赶。
温年是从正门出去的,按照她走的时间,不会走得太远。
酒吧门口就是一条大马路,对面是高档商场。
此时这个点,商场早已打烊收工了,那边只留着一排的路灯,以及几个少数走动的人影。
程晏生隔着条马路,他也看不清人。
来来往往都是车,红绿灯离得他还有起码一百多米,呼吸加重,他用小跑的跑到斑马线处,情绪激烈,没等车停。
程晏生往对面冲,搞得两边的车辆不停按喇叭。
甚至还有司机探头出来骂人。
如果温年找不到人借手机,她要去报警,肯定得走那边的路。
程晏生一道沿着警局的方向走,他心揪着,眼眶时而被冷风吹到发涩发烫。
走了一路。
程晏生的腿都发疼发僵,小腿由于他走得快,有些迈不动步子。
可他更不能选择报警。
站在路边,头顶的树叶被风吹得刷刷响。
没人能知道,程晏生给卫宗打去电话,让他带人过来时,下了多重的决心:“你也跟着过来一趟,这边有点事需要你处理。”
卫宗并不清楚情况。
顿了一秒有余:“好。”
程晏生打完电话,当街拦下辆车,沿着两头的路开。
起码开出去十公里远,再折返回来往回走。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只能形似大海捞针般的盲目找人。
大概在程晏生转第三圈的时候,卫宗领着人赶到。
开春的海港,晚上是很冷的,尤其冷风刺骨,程晏生身上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小外套,他衬衣的领口有些脏乱。
眼底满是颓败,卫宗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上一次,还是阮绵结婚时。
他把自己灌得路都站不稳,却不听任何人的,一直沿着马路走了大半宿。
卫宗吩咐人去找温年:“你们分头行动,务必把人一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