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
他声音低哑,又催着几分刚下床的欲气。
温年把棍子塞回去:“怎么了?”
“你进去这么久,我想你。”
“有点累,刚才在浴缸睡着了,我洗把脸马上就出来。”
程晏生依旧站在门外边,他没走。
来公寓的这些日子,温年习惯了他总是抱着她睡,男人体温高,室内恒温26°,有时候大晚上能闷出一层薄汗。
如往常那般搂着她。
程晏生把脸贴在她后脖颈上,呼吸温温的往她皮肤喷洒:“年年,我们去医院做做检查吧!”
她身体条件反射的僵持住。
肌肤相贴,他怎会没感受到。
“做什么检查?”
“妇科,我想给你调理好身子。”
这个想法,在程晏生心里徘徊犹豫了许久,他在无数次衡量下,选择决定跟她讲:“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我相信……”
“不用,我不想。”
温年冷声打断。
她双手藏在他看不见的被褥中,紧握成拳,攥得手心被指甲戳到生痛,都没打算放开手。
“好。”
程晏生没逼她,也是不敢逼她。
温年拽了下被子,不咸不淡:“早点睡觉吧!”
……
由于打陶冯一事,他找到新港机构,跟陈凯丽直接聊谈了温年的事情,陶冯的口吻意思是,必须要让温年离职。
算作是给他的赔偿,给她的惩罚。
“陶先生,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跟几位合伙人商量再做决定。”
陶冯头上裹了一圈厚实的纱布,看他那模样被打得不轻。
他歪了下嘴,许是拉扯到伤口,表情往回收。
态度十分坚定不移:“那你们还想不想要这单了?”
陈凯丽在机构名声虽然毒辣,但她不是个不分是非的上司,谁是谁非了然于心,而且温年是程晏生的人,轻易动不得。
比起一个陶冯,她更愿意跟程晏生这尊活财神搭上线。
“陶先生,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只能是赔付违约金。”
陶冯哪能想得到,陈凯丽不仅不怪罪温年,还要庇护她。
“姓温的那娘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陈凯丽笑笑,至始至终都以一个服务行业的领头人态度待人:“陶先生,我们这是教育机构,不要一口一个那娘们,不好听。”
陶冯这人有几个钱,蛮横惯了。
跟他讲教养素质,无异于对牛弹琴,没卵用。
陶冯不解气,当场拍桌子:“我要去请律师告你们。”
陈凯丽也不惯着他,摊开手请人:“那请便,楼下左拐就是律所,很近的,实在陶先生不认路,我可以叫秘书带您去。”
陶冯被气得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