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鞋黑衣,戴着黑色墨镜。
温年往上走的时候,左右环顾一圈,那人径直走到她身边,冷声道:“别四处乱看,先进去。”
这里是会所,却听不到一丁点儿的音乐吵闹声。
一般再是隔音好的环境,多少都会溢出一些的。
心头的怪异谨慎又多出几分。
温年想着会不会是上司刁难故意陷害她,转念一想,可能性不大,全机构都知道她是程晏生的人,这层身份足以。
在海港,没人敢动他的人,除非不想混了。
“阮先生?”
温年人还没进门,先在门口叫了一声。
包间里一群人在聊事,具体聊什么,她还真没听清,环境太大了,而且那些人离门边很远,时有一道搓麻将子的声音。
“阮先生?”
她又喊。
这次像是有人听着了声音:“阮零,有人叫你,是不是你叫的那个小老师到了?”
“进来。”
温年一想到满屋子的男人,她心里不是不害怕,没等她反应,已经有人伸手去拉她:“阮先生请你进去。”
“不好意思,我自己走。”
她挣开保镖的手。
这时,打里边走出来三个男人,个个面目英俊,容光焕发,衣品也都好得很,一看就是那种世家子弟的范。
“温老师吧?”
他的爱,无处安放
温年没见过阮零,认不出。
但她听到有人主动打招呼,便就应承了句:“阮先生?”
男人笑笑,指着旁边的:“我不是,这位才是。”
阮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猥琐油腻男,反倒是年轻帅气,唇红齿白的,看上去就像个“小白脸”,她脑子里冒出这三字。
特别像。
尤其是阮零看她那眼神。
“阮先生,你好。”
温年主动打招呼。
阮零双手插兜,看他的模样,似乎是没打算跟她握手,她又把手识趣的捎回去,说:“我是负责新港跟您谈合作的。”
温年想的是,上边这么紧要迫切的把事情推给她去负责敲定。
对方肯定是手握什么大权。
谈了一圈下来,她才得知,就是阮家想请个私教负责两个孩子的功课。
这一遭温年都有些哭笑不得。
而且还听说,上次来谈的老师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因为签合同时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得罪阮零,给新港辞退。
她这算是捡了个漏,还是亏大发了?
温年掐着点是一盏香的功夫,还真就一盏香的功夫。
阮零让人送她下楼。
她深吸口气,缓了缓胸前的惊瑟感,回头让谢青竹放心。
在回程的车里,阮零借着微信跟她详细说明情况,一个是半大点的孩子,另一个是狗都嫌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