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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三亚回海港后,程晏生把薛阳送进了牢房。
打这场官司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周应淮的前妻江弥声,他特地请人吃饭,江弥声答应了,但她的要求是不与周应淮同桌。
他自当理解。
饭局约在当天下午的三点,程晏生早早到场。
卫宗进门,说:“程总,周总找你有事。”
周应淮这个时候找他,无非是让他让个便,暂时先避避。
程晏生听说江弥声打东城回来后,大病一场,人精神气消退了不少,她选择回岄府也不是为了周应淮,是考虑工作的事。
两人之间很复杂。
他迟疑了片刻:“他人在哪呢?”
“楼下茶馆。”
程晏生连着去见他,周应淮沏了一壶好茶,正坐着在喝,对面搁着个空杯,见他来立马迎身:“晏生,找你帮个忙。”
“我都知道了,你想跟她找单独机会说话,她不肯,人还没到呢,你是先上去还是跟我一块?”
周应淮这辈子没怎么求过人。
他手指挠挠额:“兄弟,谢了。”
程晏生掀着眼帘:“那就是要单独见,不过你可得快点,别惹得江律师不快,今儿我这饭是谢恩来的。”
“一定。”
周应淮上楼,他在楼下跟卫宗边喝茶,边等着人。
程晏生只是撇一眼的功夫,他瞬间目光定住。
酒楼门前停靠一辆红色的特斯拉s,开门的女人是谢青竹,温年从后座下车,她笑着张嘴说话。
隆冬的天气,寒风肆虐,温年穿了一套藕粉色的针织毛衣裙,身形勾勒完美,从外表上看去,要比以往丰腴不少。
与此同时,卫宗也看到了。
他喊一声程晏生:“程总,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用了。”
程晏生几乎话没过脑,想都不想,径直开口说。
谢青竹领着温年在往里走,她臂弯处扣了个香奈儿的小方形包,很是别致精细,跟她今天的搭配特别的相辅相衬。
程晏生的视线,随而转开。
他眼睛里快要溢出的压抑,卫宗看得一清二楚。
“我去趟洗手间。”“嗯。”程晏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入喉的液体卷着微涩微苦的滋味,一路滑入到胃部里。
不多时,一道清香扑鼻而来。
丝丝渗入他鼻息间。
温年没想到会在这碰上程晏生,谢青竹看到人的时候,她最先反应,出声打了个招呼:“程总,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吧?”
程晏生都没抬眸看她。
看的是身侧的谢青竹:“挺好的,谢小姐也来这边吃饭?”
“嗯。”
三人之间,没有任何的别扭情绪,也不存在情仇恩怨,就好像只是打过照面的熟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我们先过去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