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同享。
比手足还亲。
谢青竹也是她唯一能信得过的朋友,她们相识很多年,这一路上走来,风风雨雨见惯了,关系只深不浅。
造化弄人。
因为一场无辜的风波,成为两人铁石关系中,硬生生横亘下来的阻碍。
眼泪溢到了眼眶边边,谢青竹勾起嘴角:“好。”
温年走得很清静。
没人送她。
秦让本说要送的,由于行程突然改到了晚上,温年跟秦让老早打好了招呼,等他去清城,两人再见面,她留在这的关系。
怕也只剩下一个秦让了。
回清城后,温年申请探监温重堇。
她想当面问清楚,当年俞井双的事情。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温年调整好心情,时刻都准备去见人,申请第三天批下来,她这次带着宋心慈一块儿过去。
“待会你见到大哥,别哭。”
“我知道。”
宋心慈从车里下来,眼圈早就红透了。
哭过一场,想再哭怕也是没眼泪。
温年按照规矩,等在外边,等狱警过来传达,她们才能过去见人,左手搓着右手手背:“妈,你以后就住到爸那栋老房子去。”
那边她都已经叫人打点好了。
宋心慈住过去也恰好。
怕她心里过不去,温年安抚道:“你别给自己心里压力,爸过世早,房子留在那也是空着,至于大哥那边,我来说。”
她开口,温重堇会让宋心慈过去住。
这也算是圆了她晚年一个心愿。
温父离世时,温家阻拦宋心慈,觉得她不配参加葬礼,连最后一程都没送,她心里对温父是愧疚的。
老房子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人到了这个年纪,容易念旧,宋心慈嘴上不说,温年其实都看得出来。
我真该死
“温重堇的家属,过来。”
狱警喊了一声。
温年跟宋心慈赶到探监室。
温重堇要比上次相见,又清瘦一大圈,面貌能用皮包骨头形容,尤为是那两只眼睛,咕噜噜的,像是随时要掉入出眼眶。
原本一张帅气文雅的脸,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温年心疼,疼得心肝痉挛。
她想哭,但当着宋心慈的面,她不好做那个表率,一直强忍着。
温重堇头发剃光了,眼眶湿润,唇瓣都在颤抖:“妈。”
宋心慈扭开脸,抽泣声打鼻腔嗡鸣而出。
“大哥,这些日子,你在里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