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茂城县的官员和百姓们心惊胆战的送走了景元队伍以及茂城县原来的城主马赛。
容小小很守承诺,除了那三十几人的命外,其余的什么也没带走。
马赛作为被推出来顶包的存在,自是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塞进了队伍中。
目送着景元的队伍渐行渐远,茂城县幸存下来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其中一位官员问道,“要不要上报国都,让国君派人在沿途设下埋伏?”
“有道理。”有官员附和道,“一个景元人,也敢在朱雀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就该让她知道,这里可不是她能做主的地!”
有人附和,自然也有人不赞同,尤其是那些打算趁机夺取茂城县的,更是不想把此事上报。
“怎么说,马赛骚扰景元边境,掳掠村民是事实,君上问起我们怎么说?”那人反对道,“没有君上的命令私自出兵,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想上报的官员被堵的难受,嚷嚷道:“难道咱们不上报就没事了?等马赛到了国都,事情不是一样要被国君知晓。”
反对的官员鄙视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官员,如此愚钝,也不知道怎么混上官场的。
“你以为景元的皇太女为什么要当着咱们的面杀了那三十多人?死无对证知道吗,只要咱们一口咬定不知情,就算马赛乱咬人,也得有证据!”
“可那些景元奴隶……”
有的人还咱再说,那官员早已不耐烦的嚷嚷道:“哪有奴隶,本官怎么不知道,我茂城县难道还有谁家用了景元人当奴隶了吗?”
对方一噎,随后反应过来什么不说话了。
“可,就这么放过她们……”
有的人不甘心,可也有那脑子转的快的明白了什么,提醒道:“马赛一倒,这茂城县可就群龙无了。”
诸位官员心中一凛,意识到什么,看向身旁的同事都带上了警惕。
很快,一群官员就各自打着哈哈快步的回了自己宅邸,没多久茂城县的官员们为了争夺领导权就斗了起来,茂城县也因此变得乌烟瘴气。
李富贵架着马车问容小小:“殿下,咱们为什么不休整一下再走?”
容小小揉着眉心,她一夜没睡,如今眉眼间拢着淡淡的疲惫,听了李富贵的问话,容小小解释道:“迟则生变。”
李富贵不解。
“早点走,一切已成定局,那些被马赛压下去的官员必定想尽一切办法争权夺利,可若是停留几日,他们大可选择另一条路,比如联合其他州县将我们包围拿下,诛杀心怀不轨的他国来使,这功劳可比那茂城县的领头人更有诱惑力。”
李富贵恍然大悟,怪不得殿下如此着急,处置完那些朱雀百姓就下令启程了。
海棠有些纳闷:“那咱们走了茂城县不是也可以上报,截杀咱们吗?”
“他们可不会。”这个李富贵就理解了,“出了茂城县,他们就算上报功劳也不会是他们的,相反若是景元因此和朱雀起争执,那茂城县一众官员就是现成的替罪羊,当官的心思都脏着呢。”
李富贵这么一说,海棠就明白,俏颜一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国,就这作风,和我们景元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