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波不确定的说道:“王兄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得去公主府门前哭着请罪?”
王金源眼角眉梢一抽,无语的看向李松波:“李兄怕不是忘了王祥一家的下场了。”
王刘氏,现在应该称作刘氏,经过绣房和书院的作证,仔细核查后现刘氏所言不假,所以容小小做主允了刘氏与王祥和离,两个儿子归刘氏抚养,改姓刘,允许其参加科举,不受父亲罪名影响。
刘氏和离后对容小小感激涕零,还特意带着两个儿子在公主府外磕头谢恩,感谢容小小的大恩大德。
与之相对的,王祥母子就没那么好的结局了,王祥知道母亲所作所为后,气的破口大骂,可惜无济于事。
本来容小小的意思是抄家流放,经过王祥母亲的一顿闹腾,念在老太太这么大岁数还为她表演了一场好戏后,容小小愉快的决定不流放了,直接砍头。
前一阵子给各地县令斩时,就顺便把王祥母子也给砍了。
至于其他的妾室,就按照律法办事,容小小也没再多加惩罚。
李松波想了想王祥的结局,打了个寒颤。
王金源带领族人走到大厅外面的空地上,带头跪了下去,族人们也默不吭身的跪地。
王金源大声喊道:“王某治家不严,又冒犯天威,意图掌控律法,插手一地政务,幸得公主提醒,方才醍醐灌顶,今携族人一十三口向华荣长公主请罪,请求公主降罪。”
李松波看着王金源,叹了口气也过去跪地请罪,李家族人对视几眼跟随李松波的脚步,跪那了。
“李某治家不严,又冒犯天威,意图掌控律法,插手一地政务,幸得公主提醒,方才醍醐灌顶,今携族人一十七口向华荣长公主请罪,请求公主降罪。”
王金源抽了抽嘴角,看向李松波,小声吐槽:“你就不能自己想一想别的用词。”
李松波想都没想回道:“懒得想,咱们两家犯的错都一样,用词相同也正常。”
王金源:。。。
艹。
几十人跪在院中一动不动,从太阳刚升起跪到太阳落山,容小小依旧不见踪影。
两家族人有受不了的,问道:“族长,还跪吗?”
李松波已经头晕眼花,却强撑着一口气:“跪,公主没说起,就一直跪。”
王金源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现在只感觉浑身僵硬,身体麻,动一下就钻心的疼。
有的族人痛的龇牙咧嘴:“族长,要不明日再来,实在受不了了。”
王金源喝道:“让你们跪就跪,想走,除非你们想除族!”
王李两家族人见族长不为所动,也只能咬着牙强撑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不是,是蚊约黄昏后。
眼下已经快要入夏,蚊虫也开始冒头,王李两家跪的是眼冒金星,脸色白。
容小小还是不见踪迹,有族人撑不下去了,望向族长的目光带着祈求。
“族长……”
王金源吼道:“不许出声,跪着,我和李兄两个老家伙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好抱怨的。”
李松波也骂道:“都给我跪好了,只要公主没出现,就算死也给我跪死在这。”
“那可不行。”尖细的嗓音响起,李富贵神出鬼没的站在墙角阴影处,“污了公主府的风水,你们可担待不起。”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