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被容小小赶出了凤阳阁。
容小小觉得自己再不把她爹赶走,弑父的除了苍陌,怕是要加上她容小小了!
第二天早朝,德宗就宣布了要增开恩科的决定,并且在考官之上还设置了监察司,由忠厚掌管,确保恩科重开后选上来的人不再是早就被决定的人!
此事一出,群臣反对。
“皇上,广开恩科是好事,但科举制度早已完善,何须再加派人手。”
“皇上,宦官不可当政啊。”
“皇上,由宦官插手科举一事,让读书人知道了,恐将引起哗变。”
“皇上,……”
群臣议论纷纷,立志于让德宗收回成命。
德宗也不恼,直接说:“要么朕派宦官跟你们同去,要么朕让武官与你们同行,自己看着选吧!”
文臣劝解无果,最终选定武官。
德宗冷笑,以为是武官就能放心了,呵呵。
“冠军侯何在?”
“臣在。”君世毅出列。
“此事你全权负责。”德宗吩咐,“记住了,朕不用你怎么选取文员,但是,科考的时候你必须派人全场盯住,不允许科举舞弊。”
“文员文章选定后,你必须把中榜之人的文章一字不落的抄下来送回上京,朕要亲自过目。”
“听明白了没?”
君世毅面色严肃的点头领命。
“有违背之人,朕允许你先斩后奏!”
话音落下,如惊雷轰顶,炸的群臣头晕目眩。
皇上这是何意?
这是明摆着不让云党和陈党的人插手啊。
要知道,近几年朝堂上选上来的官员都是早就确定党派的人。
如今圣旨既下,再要插手科举一事怕是难上加难。
若是处理的不好,被冠军侯抓了把柄……
想到这里,群臣心里打了个哆嗦,皇上这是打算重整朝堂了吗?
下朝后,一部分人去了宰相府,另一部分人则聚集在陈博康面前,一同去了御史府。
君世毅看着两拨人先后离去,只剩下极少数人站在原地不动,很过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去,脸色不禁有些冷然。
“一群蛀虫,事到如今都不知收敛,在城门口就公然的结党营私,真是怕自己死的太慢了。”
平北侯也一言不的自顾自离去,对文臣的群体活动压根没兴趣。
也许不是看不清形势,而是看清了也不得不为。
执掌朝堂这么多年,谁能心甘情愿的放手。
体会过权势的滋味,又怎能乐意再次屈居人下。
等着吧,朝堂上还有的闹呢。
两位武官大佬都走了,剩下的武官们也不好多说什么,都各自回家去了。
宰相府。
“皇上当真这么说?”云广瑄挺着大肚子,阴恻恻的看着堂下众人。
礼部侍郎着急道:“此事朝堂上当堂宣布,如何作假。”
“宰相,咱们怎么办啊?”
云广瑄阴沉着脸不说话。
吏部侍郎连忙开口“云宰相,各个地方的官员可都把金银交上来了,各地选拔的人也都确定好了,这事您都是知道的啊。”
“此次政令一出,先不提别的,江南那边钱富的公子如何能中的了榜,他家可出了十万两白银啊。”
云广瑄皱着眉,“真就没有办法了?”
吏部侍郎摇头。
“别人还好说,冠军侯您又不是不知道,历来的眼里揉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