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时过境迁之感。
傅梨一脸空白,找不出任何合适的表情来。
“顾宴抒,你醒了。”
“初初。”顾宴抒的手虚虚抬起,搭住她的,手指很冰,“你没事就好。”
傅梨突然有点想哭。
“顾宴抒。”她叫他的名字,有些哽咽。
“我想,结束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
顾宴抒身形一滞,“你都想起来了?”
他早就知道作为孟初初的傅梨失去了记忆,并且没有戳破。
以只有他心知肚明的状态,她不用记得从前的那些伤害,好像也不错。
傅梨似哭似笑,轻轻点点头:“嗯,作为傅梨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
傅梨从顾氏辞了职,住回了研究生宿舍。
时间一转,马上就到了年底评奖学金的日子,傅梨本来想躺平,结果舍友拉着她要再去弄一点志愿时长。
两人开始物色起来,没几天,真的碰上了一个。
她们学校即将要召开一个金融交流大会,志愿内容不难,就是在服务台提供服务,以及大会的后勤工作。
这次请了很多企业家,待他们都落座之后,孟初初才终于有了上厕所的时间。
从卫生间出来,一位男士向她问路,傅梨忙应下来,带他过去了。
做完这些,她返回服务台,却看见不远处的会议室,走出来一个人。
他出来后倚在门边,看起来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男人身形挺拔流畅,一身黑色西装,条纹领带,银色的领带夹别在偏下些的位置。
是她以前习惯给他别上的位置。
半年未见顾宴抒好像没什么变化。
也是,才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