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组暗卫,只有六人在京中,其余十八人均在豫州。
京中没有留下他们一点痕迹,去豫州寻他们的人到不了这般快。
而他在约定的地方,放过紧急联络的信号,那十八人竟无一人回应。
此种情形,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并无消息?那莫教头心中可有数?豫州之事的周全”
马修礼问着问着,自己心里都没底了。
暗卫是他的底气,暗卫都失踪了,他哪里还有底气?
“主子放心,属下已重新派了一组人补上,他们日夜兼程十八个时辰便能到豫州。”
莫厉只管训练暗卫,并不参与马修礼做的事。
也是因为暗卫失踪,马修礼才告诉莫厉,那十八个暗卫在豫州那边的布局。
但他能做的也就是补足人手,其他的他并无兴趣,更不想插手。
“罢了,那便等他们到了豫州,传回消息再说。”
马修礼无奈的摆摆手,想去榻上睡一会儿,又对莫厉有些忌惮。
一个暗卫教习,弹指之间便能杀了他。
他若睡下,怕是明日马府便要挂白幡了吧?
说起来还真是好笑,该挂白幡的周鸿境还活蹦乱跳的呢,他竟要走在他前面了?
莫厉看出马修礼对他的忌惮,虽然心中并无情绪,但还是开口提醒道。
“主子,属下与您的约定之期还未到,您便不必忧心属下会背叛于您,属下并非不守规矩之人。”
马修礼对此话,不置可否。
但他还是开口道:“莫教头回去忙吧,本官想歇息歇息。”
此时已过子时,再睡一个多时辰,就该起床准备去上朝了。
他已经五十多岁,又是文官,身子骨可没有武将那般扛造。
近段时日,他本就忧思不断,再加上惊吓和熬夜。
没准他还真有可能,走在周鸿境那老匹夫的前面。
不行,走不是可能走的,即便他要走,也得拉上周鸿境那老匹夫陪葬。
“来人。”
马修礼一想到周鸿境,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不牵连宁王,他是不敢轻易去找宁王说豫州之事的。
所以,他只能将一切罪责都怪到周鸿境头上。
如果不是周鸿境看丢了楚承昭,皇上怎么可能查到豫州去。
“老爷,小的在。”
马迢在书房门外回话。
“去知会夫人一声,明日周家夫人来府上,若是说大少爷与周府二小姐的婚事,让她应下便是。”
马修礼交待完,便躺下睡了。
“是,小的这就去。”
马迢应下之后,就去了马夫人住的院子。
这个时辰,马夫人自然是早就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