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心气养的太高了,是机会千载难逢。”田浩撇嘴:“老的大将军去世,新的大将军也阵前亡了,被压制了许多年的野心,蓬勃发展,一下子冒出来了。”
“嗯?”
“在西南地界上,西南大将军府犹如东瀛的德川幕府,是土皇帝,是这西南的一片天,而且他们比丁家在西北那边还要厉害一些,这十万大山分界线可不那么明显,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他们代表了官府,就是本地的小朝廷。”田浩有些羡慕的分析:“我大舅父那边不行,分界线很明朗,想要模糊,打个擦边球都不容易。”
“说的也是啊!”王破点点头:“还有一点,郑家没有丁家那么团结。他们家族人一大堆,且各个都有些牲性。”
何止啊?他们俩嘀嘀咕咕的时候,里头已经响起了枪炮声。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郑鑫的亲卫头领,以及阿水女土司身边的娘子军副将,打开了府门:“请长生公子、平国公和丁副将入内。”
这排序就有意思了。
田浩排第一哦,王破排第二,丁江只排在最后。
然三个人谁也没计较,这排名先后,他们已经习惯了。
田浩头一次来旁的大将军府,看什么都好奇,不像是二十来岁、名满天下之人,倒像是个好奇心重的少年,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西南大将军府也跟西南城一样,有西南的风格,且遍地广植花草树木。
就是如今这府里有一股子硝烟气,不少人在泼水擦洗,一些血迹消失得很快,但是血腥气依然能闻出来。
他们直接入了正院大堂上。
这里摆放着两副棺材,老的西南大将军,和新上任就阵亡了的西南大将军,父子俩的棺材放在一起,很是震撼啊!
并周围一片黑白二色,以及期期艾艾站着的,有些形容狼狈的人们。
郑鑫夫妻俩坐在大堂主位上,其他人都站着,并且鸦雀无声。
“长生,平国公,丁副将。”郑鑫如今神色才是哀伤的样子。
阿水女土司已经在擦眼泪了。
“先给两位大将军上一炷香,然后将我命理司的人,带来。”王破没忘了先要自己人。
郑鑫摆了摆手,吩咐身边人:“去办吧。”
“是。”他身边人去办。
王破田浩与丁江上了香,郑鑫阿水女土司代表家属谢了。
郑鑫擦了擦眼泪:“三位请坐吧。”
在人家的灵堂上,他们三个也不可能做旁的,只好听话的坐了下来。
结果这会儿,有人带了一家子进来:“大将军,这是命理司的探子。”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这一家三口,老夫老妻一对儿,面上憨厚老实,一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看着机灵的很。
“与他父亲长得很像,一看就是亲生的。”田浩没想到,命理司安排在西南大将军府的人手,是这样的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