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人,极少有养马的,更何况是马车。
他们都是弄得舟船,除非是商家,来回拉货,用的着马车,且是大马车。
“样式呢?”独眼狼问的仔细。
“样式么,就跟以前庙会的时候,商铺里拉货的马车差不多,带个遮雨的棚子。”那小子比划了一下:“还有个标志,是这个样子的。”
这孩子在地上画了个符号,像是一条简笔小鱼。
这个时候,海潮派来的人看了看,就跟独眼狼道:“这是鱼货行当里,运货马车的标记,不过一般这样的马车都是一早一晚的出来上工,白天不出门的,去了码头也没船回来。”
他说了一下这里的习惯。
海船都是一早一晚的靠岸,白天要么忙着打渔收网,要么是航行出去或者归来,靠岸只有早晚两个时辰的忙碌时间,其余的时间,码头上并不忙,更不可能有需要运货马车进出,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货物需要运。
“显然他们运的是我们的人。”独眼狼抬手揉了揉这半大小子的脑袋:“孩子,多谢了。”
他又给了孩子一个五两的雪花银,带着人又去问周围的人家和商铺,谁家运了货来?
尤其是鱼货。
“干货算吗?”有个专门卖咸鱼虾干的铺子,老板是个憨厚面相的中年汉子,只是颇为瘦弱:“我家这铺子,一直是在赖家干货行进货,每次都是我去进货,这次却是他们主动送货上门,还来了好几挂的大马车,说是路过,顺便给我送个货。”
“赖家干货行?”独眼狼是知道赖氏一族的名字。
“是啊,他们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那老板道:“给的货物也平常啊,就是突然这么热情,我就有些害怕了。”
“无妨,赖家干货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怀疑的,我们只是追查一下,我们家公子丢失的东西,不贵重,但极为要紧。”独眼狼塞给他二两银子:“这位兄弟,问一声,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上午来的,下午走,大概就中午那段时间吧?太阳太大,没事儿没人出门的。”那老板拿了银子就开心多了,又附赠了一个消息:“那车子来的时候看着不沉,走的时候却车辙子很深,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独眼狼见他委实也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没在细问。
毕竟是做买卖的人,若是见了真金白银还不说实话,那可真是有问题了。
“老大?”
跟来的人见独眼狼站在那里想事情,不由得上前叫了他一声。
“回去度假山庄,告诉公子。”独眼狼带他们上了马。
“我们不去赖家找平国公吗?”大家可是出来找平国公的呀。
“赖家在此地势大,且那人没见过平国公上了运送鱼货的马车,没有证据,他们不交人怎么办?回去找公子,看公子怎么安排。”独眼狼能查到的就是这些了。
带着人马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度假山庄,他这动静可不少,别说这条穷街陋巷了,半个城都有所耳闻,西北来的人非常大方,给银子痛快得很。
倒是很多人去打听,都问了什么呀?还给银子呢?
沿海之行: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