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声炮响,她们有的就尖叫出声来,但很可惜的是,只看到她们张嘴,却听不见多大的动静,没办法啊,炮太响了。
最前头那俩刁钻蛮横的老婆子,都吓得尿裤子了。
后头的女眷乱成一团,没头苍蝇似的乱跑,还有俩小姐也吓得瑟瑟发抖,鹌鹑似的抱在一起,这会也没人管她们。
更有几个女眷吓得腿软,尿失了裙摆,摊在那里动弹不得,翻白眼儿的翻白眼儿,抽疯的,口吐白沫的,反正是吓破了胆子。
山上的人,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但是田浩捂着耳朵看着鸣礼炮,其他人却没有,反倒是兴致勃勃的越听越开心。
老管家福伯笑的要露出缺了一角的豁豁牙啦!
一直到炮声响过了一百零一下,田浩才放下捂着耳朵的手:“这空包弹的动静可不小。”
“这东西就是动静大,旁的没用。”王破却道:“要是能让升空礼花就好了。”
“别告诉我,你带了礼花来?”田浩知道,喜庆鞭炮坊那里研究出来了礼花。
就是用最小号的火炮往天上打,在空中爆炸开来,漫天洒落,庞大而绚烂夺目。
比任何烟花都打得高,爆的大!
只是那除了是个巨大的信号弹之外,就成了个纯粹欣赏之物。
“没带多少,就带了十二个。”王破老实了:“晚上放给你看。”
“行吧!”田浩能怎么办?
这人来一趟他老家,好像要把平国公府都搬来似的。
鸣礼炮结束了,扫墓也完事了,俩人收拾了一下就下了山,在祭田庄子上换了衣服,田浩自己的倒是无所谓,可是他看王破里衣都有些汗湿了:“有准备干净的衣服没?我投湿了毛巾给你擦擦后背,赶紧的换上新的,这湿乎乎的难受死了。”
田浩自己无所谓,他的衣裳轻薄透气,也没出汗。
可王破这全身的大礼服可真的是要人命呀!
“这样穿着正式一些,带了五六套衣服备用。”王破仿佛在他面前放开了似的,脱了衣服还让田浩用热水投湿了毛巾给他擦擦后背:“没想到江南这会儿就热上了,西北和大兴城这会儿,草都没有绿呢。”
“江南这里一年到头都未必能下一场大雪,雪落了地就化了。”田浩给他擦了擦后背,擦了两遍呢,还给他擦了腋下:“江南三月就莺飞草长了,对了,你要不要打一些爽身粉?免得出汗淹着。”
“不用,换上透气的春衫就行。”
王破以前都是亲手照料田浩的,这次祭拜过了祖坟,他竟然更享受俩人相互照顾对方。
田浩给他擦后背,给他找衣裳,他呢,将自己换下来的那一堆东西,叫人来收拾放置妥当。
自己却帮田浩晾了一碗花茶:“先喝着解解渴。”
田浩还真有些渴了,一口气喝了下去:“舒坦啦!”
王破换了一身国公规制的常服,就算是常服,那也是绣着蟒纹的那种,很是威风。
“要去踏青吗?”王破换好了衣服,低头将一些零碎摘了去,他还是更习惯清爽一些,不爱带那一大堆的玩意儿:“还是要去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