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没说出口。”大舅父摸着胡子道:“加上我提起了开印之后的官职调动之事。”
“这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田浩对此并不是很明白。
“那是因为,他守孝结束后,也在候缺。”二舅父道:“他想找个好职位,这个时候就不能让我们不痛快。”
“不是,云舅舅,不是文城侯吗?”田浩都听的糊涂了:“侯爷,也要找差事做?”
在他的印象里,侯爷就算不拽的二五八万的,也得是游手好闲,或者养尊处优才是,尤其是这还是个文侯,不是武侯。
“侯爷又怎么了?要是没有差事做,就得在家吃老本儿。”三舅父道:“在家待个年,就剩下祖宗荣耀了,门第也该落寞了,现在不运作,求个好差事,将来怎么过日子?儿子女儿怎么谈论亲事?事情说法多了。”
“长生啊,你确定要这么守孝?”大舅父却有些担心:“以你现在的名气,不用定国公府的那个恩荫的名额,也能入国子监的,那个名额依然给淳哥儿留着就是。”
“不用了,大舅父。”田浩摇了摇头:“多事之秋,长生还是消停一些吧!”
“这也太耽误你了。”二舅父也有些心疼他,小小年纪,就要考虑这么多。
“不算耽误,长生过了年,也才十六岁而已。”田浩笑着宽慰他们:“就算要除孝了,那也尚未及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不怕。”
青春无敌啊!
“到时候,可以除孝,然后及冠,再谈其他的也不迟。”田浩道:“何况,如今大战在即,会试也紧随其后,太麻烦了,还是让长生继续托庇在外家这里,当个孩子吧。”
他是真的不想会试,能拖一时是一时。
“行吧!”
孩子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怎样?但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以后长生出了孝,他们一定帮孩子安排好能安排的所有事情。
田浩回去的路上,也是跟王破一起走的,俩人没敢说什么,但是回去后,洗漱过了,王破就“守夜”了,原因是少爷喝了点酒,不知道晚上会不会不舒服?总得有人在跟前儿伺候不是?
这个理由,把牛奶娘感动坏了!
给王破拿了好几块糕点,并且烧了热水,用水壶盛装后,坐在熏炉上保温,可以随时取用的那种。
整个破军院里,能让田浩点头,同意给他守夜的就那么两三个,其他人都免谈啦。
晚上躺在一铺炕上,虽然隔着炕屏和炕桌等物,但不耽误俩人聊天。
“今天这位云舅舅,和他的夫人,是什么意思啊?看上了我?”田浩不敢太过询问舅父们,却敢跟王破嘀咕。
毕竟有的时候,王破的消息,可比舅父们的灵通。
“文城侯的嫡出小女儿,十五岁了,今年七月份及笄。”王破道:“他是想提前相看人家,还有就是,估计也不想掺和什么吧?毕竟现在三位皇子都及冠了,但都没有定亲,房里也只有几个教导人事的女官。”
“啊?”田浩觉得不舒服,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女孩子待价而沽,皇子们也是如此。”王破说的很平常:“他们用自己正妃的位置,吊着一大批想要从龙之功的人,侧妃的位置也很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