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不放你出去,又将所有弹劾的折子留中不发,什么意思?”王破看向了田浩,他有些糊涂了。
(记不住熏香的人,可以看看哦!)
定国公回来了!
要说康盛帝没想明白怎么处理此事,那不可能!
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还要衡量什么权衡得失之类的,就算是顾及定国公府,也不至于这都好几天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要是皇帝连这点事情,都需要考虑这么久,那天下大事,还不得把皇帝“考”糊了啊?
“不知道啊!”任涯带来的消息也就这些了。
然而第二天,任涯刚跟田小宝离开,王破正跟田浩用晚饭的时候,大司命就来了。
进来的大司命,明显吃了一惊!
不过不是吃惊别的,而是吃惊这间房屋的布置。
虽然天气不算暖,但也不能说冷啊!
可地上依然点着火盆,还是那种无烟的银霜炭,取暖的同时,上头还架着铁篦子,坐着个砂锅,里头咕嘟咕嘟的正时不时的冒一下泡,里头炖着一砂锅的羊肉汤。
四处都铺挂着壁毯,这东西不说一寸金,但也达到了一寸一两银子的价格。因为驱寒防风效果上佳,是每年冬天十分抢手的货物,且只有西北那边的防风效果最好。
哪家高门大户里,没有这东西挂在墙上,就跟过不了冬似的。
屋里温暖如春,与外头阴霾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而金贵的长生公子,已经热得连外头的广袖长衫都脱了,仅着一袭青衿,脸颊红润有光泽,眼睛炯炯有神,举着个筷子,面前摆了七八个碟子和碗,鸡鸭鱼肉是一应俱全,还有江南精致的船点,以及茉莉龙珠泡的茶。
尤其是那条大鲤鱼,还被炸成了花篮的形状,酸酸甜甜的味道,直冲鼻子,这还是一条糖醋口味的大鲤鱼。
“大司命啊?”田浩淡定的放下筷子,拿了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后将手帕脏了的那块朝里折叠了一下,叠成了一朵玫瑰花的样子,放在了一边,才继续开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起用一点晚饭如何?”
王破一看到田浩这动作,就知道这人又要作妖了。
平时吃饭,田浩可不是这样的做派好么!
因为大司命已经看向了王破:“这是怎么回事儿?”
“长生公子,嗯,生活比较讲究。”王破只能这么说。
田浩摆了摆手:“大司命这是怎么了?是来有事情?坐下来说。”
“本官现在可坐不下来。”大司命苦笑了一下:“长生公子倒是真的坐得住,这些是?”
“哦,家里人不放心我,就派人送来的,这些饭食是花了银子点的,应该不犯忌讳吧?”田浩虽然是这么问的,但他笃定了不犯忌讳。
因为王破准许他这么吃,那就肯定是可以的事情,他吃的比大司命那一桌可简单多了。
“不犯。”大司命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