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侯不可置信瞧着闻溪,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明摆着陷害吗?
而陷害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竟也半点不见心虚,什么叫被忠义侯府的人打了,他们可是连她身边都没靠近!
越想,忠义侯越气,心下也是慌的不行,魏循要是真来了,他肯定要惨,回想两年前,他不过是才在朝堂上反驳了魏循一句,人就被魏循揍了,疼了他好些天!
现在,整个汴京,谁不知道,魏循最听闻溪的话了,本来上朝看心情的人,因着闻溪,日日都来了。
魏循要是信了闻溪之语,那更是不得了了。
忠义侯忽觉自己刚才的话太过冲动,可话已出口,白音也已经离去,他只能想其他办法弥补。
“王妃。”忠义侯语气缓下:“你如今的身份还是当朝国师,与我同朝为官,如此,可是太过分了?陛下最是厌恶朝臣之间不睦,王妃如此陷害我,若是陛下知道,定然会生气,不若……”
“谁说我陷害你了?”闻溪面色不变,道:“皇浦司的二把手在这,我敢陷害你吗?”
“……”
忠义侯看向闻溪口中的皇浦司的二把手,闻昭,眉间狠狠一跳,皇浦司是不会包庇任何人,可闻昭会不包庇她的妹妹吗?
闻溪说些话时,她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架势,显然是会的……
无奈,忠义侯只能先赶在魏循来之前解决了闻溪的来意。
“我知晓今日王妃来意,可闻瑶之事不过误会一场,我夫人一向温婉,怎会动手打自己儿媳?”他最终将目光落到闻瑶身上。
闻瑶嫁进来府中那么久了,以前总听旁人说她跋扈,可到底在府中还算是乖巧的,每日也是比下人起得要早,他的夫人虽然有时候言语刻薄了些,但到底也没真的做什么,不过就是偏心沈渔罢了,若说打闻瑶,那应当是不会的,她还是知晓轻重的。
再者,平日里,瑾嘉也很护着闻瑶。
“是不是误会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闻溪单手杵着下鄂,扯唇道:“你也不用同我解释了,魏循应该快到了,此事,他会处理。”
“……”
忠义侯身体一颤,这闻溪是好赖话听不懂,仗着魏循,如此欺辱于他,简直可恨,可又有什么办法。
他忙看向自己的夫人,咬牙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忠义侯夫人脸色铁青,“昨夜,她对我不敬,我不过是用家规罚了她,这有何错?难道我身为一府主母,府中人犯了错,我还不能说了?你看看她,大清早的,还带着她的阿姐前来,如此让我难堪,简直没将我放在眼中!”
“昨夜发生何事?”
没等忠义侯夫人回答,他们身后的沈渔便道:“昨日,嫂嫂在古楼大街冲撞了我,还耍性子摔了东西,阿娘知道后便教训了她几句,谁知,嫂嫂不服,因此,与阿娘起了争执,是以,阿娘才用家法惩罚了嫂嫂。”
说着,沈渔便看向闻溪道:“王妃,昨日古楼大街你也在,嫂嫂对你亦是不敬,是以,回了府中,更是不把阿娘放在眼中了,阿娘又得知了她对你不敬,便一时生气,罚了她家法也是理所应当,王妃今日莽撞来为她撑腰,恐是不妥,此事若是传到陛下那里去,怕是对王妃和永亲王不好啊。”
沈渔其实是意外的,同处汴京那么多年,谁不知道,这姐妹二人关系不好,怎的会在昨日和今日出手帮闻瑶,这一点都不闻溪,以前,有人同闻瑶发生争执,因对方人多,闻瑶落了下乘时,闻溪也没出手啊。
心下疑惑又意外,是以,故意提及昨日闻瑶对她不敬之语,又假意为她考量,虽未和闻溪过多相处,可对她的脾性还是有点了解,心高气傲。
昨日闻瑶推开她,她就真的不帮了。
闻溪听笑了,看着如今的沈渔,如看一个跳梁小丑般,对她,早已没了最初的欣赏,没回她的话,而是看向身旁的闻瑶,眉梢微挑:“有人说你对我不敬,你要不要先跟我道个歉?”
“……”
闻瑶绷着脸:“凭什么?”
又开始横。
闻溪气笑了,骂道:“跟她们怎么不敢如此横?是知道她们不会忍你?”
“……”
“说说吧,谁打的,我现在就送她进大狱,不过,我今日可不是白帮你,我记得你有一块好玉,你用这个给我打支漂亮的簪子。”
“……”
闻瑶瞪大眼:“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我就要。”闻溪扬唇道:“快点说,我明日还有事。”
“……”
“沈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