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爱慕”这个字眼时,吓得夏子栗手抖了一下,手表砸到脸上。
而後又想起什麽,立马解绑了华谷臣手机和自己手表的健康监测连接。
这一系列行为让夏子栗後背出了冷汗。
已经无心再解那道物理题了。
她看向窗外依旧没停的雨,有些缓不过来。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真是脑子秀逗了才会爱慕华谷臣。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千万不能爱上任何男人。
夏子栗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个世界真理。
然後啪地一声关了灯。
一切陷入黑暗。
假装刚才的事没发生过。
第二天晚上再次做题时,华谷臣干脆就坐在书桌一侧,支着脑袋,歪着头看夏子栗做题。
但是今天夏子栗好像很毛躁,一会儿找草稿纸,一会儿换笔芯,一会儿又找尺子,一会儿翻笔袋。
总之心浮气躁的,定不下心解题。
所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才解了一道题。跟平时的效率比起来差远了。
“怎麽滴,今天在学校遇到什麽不开心的事了?”华谷臣目光从数学题上移到夏子栗脸上。
小姑娘表情臭臭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没顺她心意,心里憋得慌,烦躁都写脸上了。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此刻透着些“别惹老子”的气势。
华谷臣一点不怵,见夏子栗不回答,像极了要爆。炸的栗子,起了逗弄的心思,弯起桃花眼:“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下一秒夏子栗真的炸了。
这臭脾气一上来,直接就把面前的草稿纸抓起来揉成一团,猛地砸到华谷臣俊脸上。
华谷臣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高挺的鼻梁被纸团砸了一下,虽然不痛,但能感受到夏子栗的不爽。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拿纸团砸脸。
睁开眼後有些惊讶地看着夏子栗。真的有点好奇夏子栗生气的原因了。
他笑着打开纸团,认真问道:“哥们儿,不会是我把你惹不开心了吧?”
夏子栗双手抱臂瞪着他:“看见你就烦!”
华谷臣无辜极了。他回想了一下,从学校接到夏子栗回家到现在,好像没哪里惹到她吧。
这小混蛋脾气是越来越怪了。
“行吧,”华谷臣站起身,把纸团打开後放在桌上用手推了推,尽量抹平,虽然还是很皱。双手插兜笑着说,“那我下楼了。不会做的题可不要来找我哦。我把门反锁了。”
然而他没走两步就被夏子栗伸手拦住。挑眉:“嗯?”
“不许走。”夏子栗眼睛看向别处,耳根莫名其妙红了。
华谷臣微微眯起眼睛,双手抱臂,道:“刚才说看见我就烦,现在又不让我走。怎麽着,你今天是存了心要刁难我是吗。小栗子,你可别太坏啊。”
夏子栗烦躁地揉着头发,然後又趴在书桌上。隔了一会儿才泄气地说:“你心情烦躁的时候会怎麽排解?”
下一秒,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是真的欠。”
“哎呀你快说嘛。”夏子栗把他的手拿开。
华谷臣:“拿当然是拆家啊。”
“又不是狗,我才不拆呢!”夏子栗。
十分钟後。
两人坐在一楼客厅的地毯上,一人拿一个工具,拆着从墙上取下来的液晶电视。
“这个也要拆吗?”夏子栗指着逻辑板。
“拆。”华谷臣眼皮也没擡。
夏子栗:“拆了能装回去吗?”
“能。”
夏子栗努了努嘴,继续拆着。他觉得华谷臣起码有二十几年的拆家史,熟练得跟玩玩具似的。
就这麽拆着拆着,夏子栗渐渐得了趣,很是投入地跟着华谷臣拆。
她发现拆完以後又重新安装回去的过程超级解压,并且内心有一种爽感。
“好玩吧?”华谷臣问她。
“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