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还要再等四年?
这些问题反复出现在她脑海里。
朝崎爱丽丝不想让自己陷入对未来的焦虑,但当时她的确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
在外面瞎逛是没有意义的。
天色渐暗后,她还是回去了。
一天或许就这样结束。
朝崎爱丽丝安慰自己,无论在哪里,她都会生活得很好,并不需要担心。
怎么过不是过呢?
就算琴酒是个混蛋,她去其他人在的地方也一样的。
但就在那一天,回到住的地方后。
朝崎爱丽丝发现,在那样的天气里,琴酒为她带回了一束花。
花是她头发的颜色。
是他最不屑一顾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弄脏的脆弱的颜色。
花在夜色中被仔细装饰了,很漂亮。
朝崎爱丽丝不知道琴酒为什么带回那束花。
但她在看到花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它有多漂亮,而是“跑”。
她一定要走,当天就走,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不走,或许……
她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直觉系会
在遇到危险时,脑海中猛敲警钟。
沢田舅舅也告诉过她,“不论环境看上去有多平静,如果感到不对,不要犹豫,立刻离开那里。”
她将玫瑰花茎捅进琴酒腹部的时候,手都还在颤抖。
琴酒却按住了她的手,任由血从花朵的经脉流过他的指缝。
他没有躲开。
朝崎爱丽丝敢肯定自己预感到的危险没有出错。
但那一天,他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面色因为失血而苍白。
琴酒或许永远也不会理解,明明她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是会想家?
他只想让她不要难过。
朝崎爱丽丝的喉间蓦然有些酸涩。
她低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如果我说,琴酒他不是没找到我,而是就这么放我走了呢?”
松田阵平愣了愣:“为什么?”
朝崎爱丽丝抿紧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因为整件事和谣传里的根本就不一样。”
“谣言里琴酒就是个只会搞强取豪夺的混蛋……虽然他是个混蛋没错,但他还是个有理智的疯子。”
松田阵平没太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朝崎爱丽丝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逃跑的唯一理由是,他当时竟然在猜我在想什么,他在想办法讨好我。”
松田阵平眉心紧皱道:“这难道不好吗?”
朝崎爱丽丝摇头:“很不好。”
“琴酒其实根本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想跑,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高兴而已。”
朝崎爱丽丝又一次抿紧嘴唇:“其实他就算想把我关起来也没有关系,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让我产生吊桥效应,或者患上斯德哥尔摩而已。”
松田阵平越听越糊涂。
他震惊了:“被关起来没有关系,他讨好你你反而要跑?”
朝崎爱丽丝瞥了他一眼:“因为没有理智的疯子只会搞破坏,这样我早死还能早解脱,但是他却开始学着走温和路线了。”
松田阵平:“说人话!”
朝崎爱丽丝别开脸:“琴酒看起来想和我玩真爱,我不想负责,所以我就跑了。”
松田阵平:“…………”
这是什么经典渣女发言……
朝崎爱丽丝回过头,看到松田阵平格外无语的表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事实就是,当时我没办法心安理得地让他顶着那张脸来和我聊人生,就算他是装的也不行。”
她撇了撇嘴:“他要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倒是好事。里包恩大人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教过我,如果有坏男人要主动送上门的话,让我一定不要放过玩玩他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