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这么在意?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还就太能证明你当时非常喜欢我?情难自禁,我懂的。”
你懂个屁!
钟离月华想不通,壤驷胤怎么能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气人的话。
小狐狸原本偷偷摸摸地跟了上来。
他躲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观察着不远处的两人,他才不想在客栈里背书,实在太无聊了,娘亲和君父走的时候,他就假装乖乖在背书。
等他们走后,他开开心心地准备跟随其后。
结果发现君父居然不放心他在门口设了一道阵法。
聪明如他,身上还有从君父那里顺来的法器,怎么可能被困住。
突然跟了没多久,就看见不远处他娘亲跟君父停在了原地,刚开始氛围还行,后来像是起了什么争执,娘亲的脸又有些红。
两人距离很近,你一句我一句。
话听不太真切。
不过两人的动作却清晰地落入他眼里。
娘亲突然伸手抓住了君父的衣领。
君父看起来梗着脖子丝毫不服,坚持己见的模样。
小狐狸一下子吓得尾巴都立了起来。
狐狸爪子托住脑袋,一时心中无比纠结,到底出去劝不劝架呢?
如果不劝架,他娘亲会不会在这里直接把君父给打死?
因为他娘亲看起来气得不轻。
他跟娘亲重逢这么久,还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娘亲对他总是很温柔的,虽然有时候也很严厉,但大部分看他的眼神都很慈爱。
他君父杀他娘亲一次,按道理他娘亲杀君父一次也算公平。
可是这杀来杀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钟离月华想让壤驷胤闭嘴。
壤驷胤偏不,他就不懂这么多年了,钟离月华承认一句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他那么变态的模样都被钟离月华看了。
突然一团白色毛球像是从天而降,跳在了钟离月华和壤驷胤中间,后爪踩在他们的肩膀上,前爪分开两人的脸,示意大家都听我说。
小狐狸于是看到了他看见了他君父耳朵上有个咬痕。
可想他们昨晚打得多激烈。
小狐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模样仿佛一位为家庭琐事操碎了心的模样,它摇了摇毛茸茸的尾巴:“你们都先冷静冷静一下,听我说,我如今还只是个年幼可怜的狐狸崽子,你们觉得这样激烈的画面觉得利于我的成长吗?万一我哪天因为你们变成超级大坏蛋了,这都是你们害的!”
小狐狸本想进行一番道德绑架。
两个人迅速分开。
“哎呀!”
小狐狸瞬间啪嗒在地上成了一张狐狸饼。
钟离月华完全是嫌弃小狐狸的爪子黑黢黢的,脏,壤驷胤是觉得小狐狸大逆不道,居然敢踩他的脸。
于是两人都没去接小狐狸。
钟离月华嫌弃地拿着壤驷胤的袖子擦了擦脸,问他:“干净了没?”
壤驷胤双手托着钟离月华的脸,拿手指给他蹭掉一点,左右看看确认说:“好了。”
不远处传来一道幽怨的娘亲。
小狐狸“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下,一身雪瞬间沾满了它那毛茸茸的身子。它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抬起脑袋,打算好好地勃然小怒一番。
就在这时,钟离月华的声音悠悠传来:“咦,月曜你不是现在应该在客栈背书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语气里满是诧异。
小狐狸一听,那刚冒起的怒火就像是被一盆冷水猛地浇灭了一般,瞬间没了踪影。
它愣了愣,随后小声嘟囔着:“……我担心你们会打架,所以才偷偷地跟来了。”
一旁的壤驷胤听了,充满了不信任:“是吗?现在看到了,我们没打架,快回去背书,待会儿我们回来要检查。”
小狐狸用力地抖了抖身上的雪,雪花簌簌而落,它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壤驷胤:“君父,娘亲,让我跟着你们吧,我一个人在客栈一点都不好玩儿。”
壤驷胤眉头微微一皱,声音低沉且严肃:“这里不是你该玩儿的地方。”
钟离月华这次也在一旁附和:“对,你快回去。”
小狐狸一听可不干了,它一下子扑到雪地里,来回打滚,洁白的雪地被它搅得一片狼藉,它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你们真是不识好狐心,我可是好心好意!君父你还要什么面子呀?我都看到你耳朵上的伤口了,要不是我,你又要被娘亲打了。”
壤驷胤脸上露出一个极为微妙的神情,那表情似是无奈又似有一丝调侃,笑容里满是无辜,只听他对钟离月华说道:“我都说了不要咬在……”
钟离月华瞬间横了他一记眼刀:“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