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的可怜,真的委屈,红唇微微抿着,眼尾生了钩子般,娇俏的往上翘。
“你要想打我出气,就打吧……”叙言吸了吸鼻子,“但是可以拜托不要打脸吗,不然等会南黎他们看见了没办法解释,要是你消气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不要让别人知道吗?”
叙言可怜兮兮地问:“就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穿过裙子,拍过那种照片……”
见闻斯年不说话,叙言心都提起来,生怕他不同意,手搭在他小臂上,软软柔柔地晃。
“可以吗……”
“还有谁看过你那种照片?”闻斯年终于开口问。
叙言摇头:“没有了,我说过只给你发过,是真的。”
闻斯年又问:“如果今天没暴露,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叙言垂着脑袋,看起来尤为心虚。
闻斯年把他脸颊抬起来,望进他水汪汪的眼睛里:“说实话,是不是想永远瞒着我?”
叙言默默咬唇,他确实这么想的。
闻斯年语气受伤:“所以知道是我,还是想要跟我分手,是因为没法忍受year,还是没法忍受我?”
“不是,都不是的……”叙言苍白否认。
闻斯年扯了扯唇角:“可惜现在还没分就被我发现了,该怎么办呢?”
叙言很好脾气的回答:“还是你来说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别告诉别人。”
“好,”闻斯年没有犹豫,“就这一个条件是么,我答应。”
叙言没意料到他听起来好像没有很生气,而且还这么好说话:“就这一个。”
“该我提了么?”
“嗯,你说吧。”
闻斯年收紧手臂,几乎把人提着靠近。
叙言脚尖都快要点不到地,身体忽得腾空,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而且腰也被勒的有点点痛。
有水珠从闻斯年湿透的发丝上坠落。
“啪嗒”一声,滴在了叙言脸颊上。
他仰着脸,感觉到那颗水珠像长了腿似的,顺着他脸颊脖颈继续下滑,从他的胸口一直埋没进腰腹。
然后他听见闻斯年语气平静,没什么波澜地说:“我的条件,做我男朋友,继续和我交往。”
叙言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唇,傻乎乎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啊……”
闻斯年理所应当:“宴宴是我男朋友,而现在你就是宴宴,我说过我喜欢你,没见面的时候喜欢,见了面更加喜欢,上次在电影院见面的时候没感觉到么?”
不提还好,提起电影院叙言脸颊就轰一下子发烫。
而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嘴巴和舌头回来之后又疼又肿,好几天才恢复好。
他只感觉到闻斯年对他好凶,想吃了他。
“感觉到了对不对?”闻斯年抱着他贴紧,“你是我的初恋,又给我造成这样的心理阴影,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法走出来,你难道不该给我点补偿么?”
叙言被他的肌肉挤得头晕脑胀,胸腔间泄出几声气音,四肢扑腾几下也挣脱不开,妥协似的:“啊……什么,补偿啊……”
闻斯年抱着他往床边走,边走边道:“不准再提分手,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叙言被摇得更晕,然后身子一轻,被放在了大床上。
闻斯年握着他的脚踝,修长有力的指节能轻易在白皙皮肤上留些圈红印。
他说道:“还有件事需要确认。”
叙言缩了缩脚,没能抽得回来,两手撑着从床上坐起,眼睁睁看着面前高大健壮肌肉鼓鼓的男人在他腿间跪下。
这场景莫名有些熟悉,让叙言想到了自己很久之前做过的美梦。
只是美梦中的肌肉男仆在帮他体贴按摩,而不是一手固定住他的脚不准他乱动,另只手撩他裤脚。
叙言惊慌失措,垂眸,看清了闻斯年仰视他的眼神。
那双眼中爆发出浓重的,渴求的,充满了阴暗占有欲的,再也无法遮掩的侵略感。
“给我看看那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