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魂崖返回涂山府的路格外漫长。
涂山璟的伤势比表面看起来严重得多,走出一段距离后,他的步伐越来越慢,呼吸也变得粗重。
我一手扶着他,另一手抱着仍在昏迷的小夭,每走一步都艰难无比。
"再坚持一下。"
我轻声鼓励,感觉他的重量越来越倚靠在我身上,"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先休息会儿。"
勉强支撑到山洞内,涂山璟终于支撑不住,靠着岩壁缓缓滑坐在地。
月光从洞口洒入,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但胸前的白衣却被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
"让我看看。"
我小心地掀开他的衣襟,倒吸一口冷气——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贯胸膛,边缘泛着诡异的黑气,显然是涂山篌临死前下的毒手。
小夭被我安置在一旁的石板上,呼吸平稳,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我全部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涂山璟身上,他的体温正在迅流失。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我声音抖,手忙脚乱地撕下衣袖为他包扎,但鲜血很快浸透了布料。
涂山璟虚弱地握住我的手:"意映听我说"
"别说话!节省体力!"
我打断他,大脑飞运转。
原着中涂山氏有一种秘传的治愈术,但需要两人灵力高度契合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叠放在他伤口上方,回忆着涂山璟曾经教我的灵力运行方法。
闭上眼睛,我尝试调动体内那股神秘的金色灵力,让它流向掌心。
起初什么都没有生。
我急得额头冒汗,拼命回想着之前灵力暴走时的感觉——那种为了保护重要之人而爆出的力量
"求你了"
我哽咽着,脑海中浮现出涂山璟教我射箭时的温柔,月下为我吹笛的专注,还有他说"无论你来自何处"时的坚定
突然,一股暖流从丹田升起,迅涌向四肢百骸。
我睁开眼,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双手正散出柔和的金光,那光芒如流水般渗入涂山璟的伤口,所到之处,黑气消散,血肉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愈合!
涂山璟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
随着金光蔓延,他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
"这"
他声音沙哑,低头看着自己几乎痊愈的伤口,"你是怎么"
我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只是隐约感觉到体内有特殊力量,但如此强大的治愈能力完全出了我的想象。
就在我们面面相觑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精彩,真是精彩。"
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我警觉地转身,将涂山璟护在身后。
洞口处,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银如雪,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光泽。
"谁?"
我厉声喝道,手已摸向腰间的银针。
那人缓步走近,月光渐渐照亮他的面容——一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金瞳如兽,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穿着一袭样式奇特的银色长袍,举手投足间带着难以言喻的优雅与威压。
"别紧张,小姑娘。"
他在距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我只是来看看传说中的神裔觉醒。"
涂山璟挣扎着站起身,将我拉到身后:"阁下何人?"
银男子轻笑一声:"名字早已遗忘,现在的人叫我月隐。"
月隐?这个名字在原着中从未出现过。
我警惕地盯着他,那种金色瞳孔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说神裔是什么意思?"
我忍不住问。
月隐的金瞳微微亮:"就是你啊,小姑娘。或者说,你体内苏醒的血脉。"
他向前一步,我下意识后退,"你以为你只是从异世穿越来的孤魂?不,你是被召唤回来的。"
我心头一震:"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