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中,我注意到几个面生的侍卫正悄悄记下哪些宫女在支持改革。
"安嬷嬷。"
我上前扶她,"有什么话起来说。"
她甩开我的手:"老奴不敢!聂大人纵容宫女出宫休沐,若惹出丑事,谁来担待?"
"依嬷嬷之见,宫女就该累死病死才合规矩?"
我强压怒火,"先帝在时,宫女年满二十五即可出宫,是吕后坏了这规矩。"
"聂慎儿!"
安嬷嬷突然直呼我名讳,"你仗着皇后宠信,专权跋扈!老奴今日拼死也要面见皇上,告你蛊惑皇后、败坏宫规!"
人群一阵骚动。
我这才明白她的真正目标不是我,而是窦漪房!
若刘恒听信谗言,怀疑皇后干政
"本宫竟不知,长秋宫前这般热闹。"
清冷的女声从后方传来。
人群如潮水分开,窦漪房身着正装凤袍缓步而来,阳光在她九尾凤冠上流转,恍若神妃仙子。
所有人齐刷刷跪倒。
我正要行礼,窦漪房却微微摇头,示意我站到她身侧——这是个明显的政治信号。
"安嬷嬷。"
窦漪房声音不大,却让老宫人抖如筛糠,"你侍奉太皇太后多少年了?"
"回、回娘娘,老奴侍奉太皇太后三十载"
"那该记得先帝元年的宫规。"
窦漪房从袖中取出本黄的册子,"本宫查阅旧档,现聂女官制定的《新制》,不过是恢复先帝旧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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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嬷嬷面如土色。
窦漪房继续道:"倒是你——"
她突然提高声调,"借采买之名私吞宫银,证据确凿!来人,拖下去杖三十,配浣衣局!"
雷霆手段震慑了所有人。
当安嬷嬷被拖走时,她怨毒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回殿后,窦漪房立刻卸下威仪,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慎儿,我是不是太严厉了?"
"姐姐做得对。"
我递上参茶,"这些老宫人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窦漪房苦笑:"是薄家余孽。他们不敢直接针对皇上,就从后宫下手。"
她握住我的手,"幸好有你。《新制》很好,只是"
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太急了。"
她轻叹,"春桃说尚寝局有两个宫女借休沐出宫私会情郎,被巡城卫逮个正着。"
我心头一沉。
这才实施半个月就出事,未免太巧。
"姐姐,恐怕是有人设局"
"我知道。"
窦漪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但朝中那些老顽固不会听解释。皇上已经下令暂缓《新制》中关于休沐的条款。"
我咬住下唇。
刘恒终究还是妥协了。
原剧中他处处维护窦漪房,如今却
"别怪皇上。"
窦漪房仿佛看穿我的心思,"他刚登基,需要老臣支持。"
她突然咳嗽起来,帕子上竟有血丝!
"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