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英这才现自己的指尖已经泛青——是方才那支箭镞上淬了毒!
“殿下。”
银铃在沈白腕间叮咚作响。
她割开赵策英中指,黑血顺着金线流入瓷碗,渐渐凝成诡异的虫形。
“这不是普通的毒。”
她额角沁出汗珠:“是混了蛊的七星海棠。”
顾廷烨剑锋已经抵住她咽喉:“你怎会认得蛊毒?”
银铃骤响,沈白衣领滑落,露出肩头火焰状烙痕——皇城司死士的标记。
“妾身本是太后安插在司天台的暗桩。”她苦笑。
赵策英视线开始模糊。
最后看到的,是沈白解下银铃放入他口中,铃舌竟是一颗能解百毒的鲛人泪。
“殿下!”顾廷烨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陛下呕血昏迷,政事堂请您即刻监国!”
窗外电闪雷鸣,赵策英挣扎着起身。
顾廷烨捧来监国印信,却见赵策英抽出了那柄先帝赐的龙泉剑。
“殿下要弃朝政于不顾?”
“正是要顾朝政,才必须亲斩此乱。”
“殿下,我去平叛。官家病重,朝中如今危急,不可再节外生枝。北境之事,殿下放心。”
“仲怀……”
已不知打了多少天,顾廷烨用剑撑起身子,左肩的箭伤已经结了一层痂。
城下北境的狼头旗像一片蠕动的黑潮,第三次冲上云梯的敌兵刚露头,就被亲卫用最后半锅滚油浇了下去。
“将军,我们的箭矢快耗尽了。”
石头哑着嗓子报告,手里握着半截短枪:“南门粮仓……只剩麸皮了。”
顾廷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城中原有的三万石军粮,早在他们抵达时就只剩空仓——和户部账册上记载的数目差了十倍不止。
“拆民房。”
顾廷烨扯下染血的护腕:“用门梁当滚木。”
暮色降临时,城头守军已不足千人。
顾廷烨望着远处北境戎族大营连绵的火把,突然现东南角有片不正常的阴影在移动。
他抓起亲卫的铜镜反射月光——那竟是一支伪装成灌木的车队!
子时刚过,城墙暗门处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顾廷烨亲自持剑前去,只见二十辆蒙着黑布的粮车静静停在风雪中,押运者清一色戴着兽皮面具。
“将军忘了,还欠我一场比赛。”
领头人摘下风帽,露出额角陈年箭疤——正是五年前幽州之战被顾廷烨所伤的戎族降将阿史那德。
顾廷烨剑锋纹丝不动:“你们戎族唱的是哪出戏?”
阿史那德咧嘴一笑,突然掀开最近一辆粮车的苫布。
月光下,新磨的麦粒像金子般流淌出来。
“这不是戎族的礼物,是我的。”
阿史那德压低声音:“我还等着,与将军公平一战呢。”
他抛来个皮囊,里面竟是用冰镇着的鲜羊肉!
说罢,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亲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恐怕有诈。
“怕什么,他既然敢来送,我们还不敢吃吗?传令下去,烧火做饭,等吃饱了,作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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