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先生见笑,不过是些雕虫小技。"
"年小姐过谦了。"
邬思道意味深长地说,"四爷向来眼光独到,能入他眼的,必非凡品。"
四阿哥轻咳一声,打断这番对话:"邬先生,将档案放下吧。我与年小姐还要继续研讨水利方案。"
邬思道告退后,书房内一时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假装专注看地图,实则用余光偷瞄四阿哥——他眉宇间的专注神情,与我在现代见过的那些真正精英何其相似。
"年小姐似乎对朝政很感兴趣?"
四阿哥突然问道。
我心头一紧:"只是恰好看过些水利方面的书。"
"不止吧。"
四阿哥放下笔,"那日在御花园,你提到的以工代赈,连朝中许多大臣都想不到。"
被看穿了!
我急中生智:"家父常说,为官者当知民间疾苦。奴才我只是多留心了些百姓生计。"
四阿哥凝视我良久,忽然道:"年小姐可愿帮我整理这些治水方案?我想呈给皇阿玛过目。"
这是让我参与政事?
历史上雍正帝极少让后宫涉政,这简直是破天荒的信任!
"荣幸之至。"
我郑重应下。
接下来的时辰,我们埋头整理方案。
四阿哥文笔极佳,将我的现代水利理念用符合当时认知的语言重新表述,竟无半点违和。
偶尔意见相左时,他也不恼,反而认真讨论优劣。
这种被平等对待的感觉,在等级森严的清朝,实在珍贵。
不知不觉,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现四阿哥正看着我,烛光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似有星火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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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他声音比平日柔和。
"不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
我慌忙起身,"该告退了。"
"用了晚膳再走。"
四阿哥不由分说,"我已命人准备了。"
这这不合规矩!
可拒绝皇子好意更不妥。
我只好应下:"谢四阿哥。"
晚膳设在书房旁的小厅,菜式简单却精致。
四阿哥甚至亲手为我盛了一碗汤:"尝尝,这是江南厨子的手艺。"
汤勺相触的瞬间,一股微妙的电流窜上脊背。
我小口啜饮,掩饰脸上的热度:"很鲜美。"
"年小姐家乡在湖广,应该喜欢清淡些的口味。"
四阿哥语气平常,却让我心头一颤——他竟记得我的籍贯和饮食偏好?
正用膳间,苏培盛匆匆进来,在四阿哥耳边低语几句。
四阿哥眉头微蹙:"年小姐,刚收到消息,八弟派人去你住处送了礼。"
八阿哥?
我放下筷子:"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