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触我们的眉心:"千年等待,终于到了这一刻。"
"什么意思?"
我们问道。
"我不是这一世的白子画,"他轻声道,"而是最初那个仪式上,试图阻止你们被分裂的守护者。"
随着他的话语,又一段记忆浮现——上古仪式被打断时,一个白衣修士不顾反噬强行介入,带走了被分裂的两半灵魂中的一半。
而他自己,则因违背天道被罚永世轮回,记忆全失
"每一世,我都会在冥冥中寻找你们,保护你们,"白子画——或者说那个守护者的意识——继续说道,"直到你们重新融合的这一天。"
"那现在的白子画?"
"是我,也不是我。"
他苦笑,"这一世我封印了大部分记忆,只留下对花千骨的保护本能。但随着你们接近,封印逐渐松动"
星海的旋转已经达到极致,我们的意识体几乎完全融合。
白子画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时间到了。记住,无论新生的是谁,她都承载着你们所有的爱与记忆"
他的身影消散前,将一个东西塞进我们手中——那是一支小巧的骨笛,上面刻着古老的花纹。
现实世界中,两道光柱已经合二为一,爆出令人无法直视的强光。
杀阡陌不得不用袖子挡住眼睛,单春秋更是被冲击波掀飞出数十丈远。
只有白子画站在原地,任由强光灼伤他的双眼,鲜血从眼角滑落。
光柱中心,两个身体已经完全融合。
海妖的鳞片与人类的皮肤交替闪现,最终定型为一种珍珠般的莹润质感。
新生的存在有着花千骨的轮廓,却生着一对深海般湛蓝的眼睛,长则是蓝金交织的奇异色彩。
当光芒终于散去,她——我们——缓缓降落在白子画面前。
他已经失明,却依然准确地"看"向我们的方向。
"成功了?"
他轻声问,声音沙哑。
"成功了。"
我们回答,声音既像花千骨的清脆,又带着霓漫天的磁性,还有一丝楚欢欢的口音。
白子画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随即咳出一口鲜血。
强行维持光柱连接让他付出了巨大代价。
"尊上!"
我们连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
"不必担心,"他勉强站稳,"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他转向杀阡陌的方向,尽管已经看不见,"魔君,游戏结束了。"
杀阡陌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盯着新生的我们,眼中闪过惊艳、贪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真是出乎意料的美妙结果。"
他突然笑了,"看来这一局是我输了。不过"
他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完整的沧溟神族血脉,恐怕比分开时更加诱人呢。"
白子画将我们护在身后:"你永远得不到她。"
杀阡陌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谁知道呢?来日方长。"
他转身化作一团红雾,"我们还会再见的,小海妖"
随着杀阡陌的离去,紧绷的气氛终于松弛下来。
我们扶着白子画坐下,检查他的伤势。
眼睛的伤最为严重,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没关系,"他平静地说,"我早该付出代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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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代价?"
我们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