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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絮看向那孩子的怀里就发现他怀里抱着一堆玩具,脚下也还有一堆,她突然就想起这孩子母亲早逝,这些玩具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阮南絮当下就做出决定,她让那个男老师先抱着孩子先走,她随后就来,并且她向孩子抱着会把这些玩具全都给他带回学校。
等男老师抱着孩子走后,阮南絮飞快的拿起麻袋将这些玩具全都装了起来,就当她扛起这些玩具要走时,泥石流突然撞破了窗户!
时间骤然凝固,僵硬的恐惧死死攥住了阮南絮,她的视线里只余下那浑浊、粘稠、裹挟着断木碎石的泥浆,它咆哮着漫过窗台,如同地狱之口张开,腥腐的土腥味瞬间灌满鼻腔,窒息了阮南絮的每一寸呼吸。
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被抽去了骨头,瘫软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那死亡的浪潮汹涌扑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撞破翻涌的泥水,劈开混沌的毁灭,朝她扑来!
阮南絮瞬间睁大了眼睛。
陆既白,他怎么来了!?
阮南絮眼睁睁看着陆既白猛地刹住脚步,回头,目光如炬,瞬间锁定了角落里的阮南絮。
他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猛地俯身,肩膀狠狠顶住阮南絮的腹部,巨大的力量让阮南絮双脚离地,天旋地转之间,已被陆既白像扛一件不容舍弃的行李般甩上了肩头。
陆既白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扛着阮南絮,朝着唯一可能的生路——那扇通往隔壁山坡的木门——重重地撞去!
而这家里人为了防止家禽跑出去,特意在门后加了一把木锁,紧紧将木门和墙壁连接在了一起。
逃生的通道就这样被硬生生阻断,而灾难也逐步朝他们靠近!
就在这时,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短促得如同幻觉,紧接着是陆既白身体猛然剧震,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陆既白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
阮南絮浑身一僵,惊恐地向下看去,心脏骤然冻结——木门被撞开的同时,一段从门里面露出的木刺如同地狱伸出的冰冷手指,深深贯入了陆既白的右侧的腰腹!
“陆既白!”本能地阮南絮的手胡乱地摸向那处……那滚烫的液体黏稠地沾满了她的手,无论她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他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