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轻易原谅我?”她轻声问,“没提条件?”
陆既白身体一僵,沉默片刻才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缓缓开口。
“她……想办一场婚礼。”
“她说,想让孩子知道他们的父母也恩爱过,结过婚。”
顿了顿,他回头看她,“但这场婚礼是假的,只是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你不要多想。”
阮南絮颤抖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陆既白啊陆既白。
你和她孩子都有了,现在连婚礼都要办了。
还有什么是假的?
她……又算什么呢?
陆既白还在说着什么,声音忽远忽近。
阮南絮望着他开合的唇,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些话语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剜在心上。
自始至终,她再未开口。
……
陆既白在医院守了她整整三天,这三天,他几乎照顾得无微不至。
喂她喝药时,总是先轻轻吹凉,再小心地送到她唇边。
夜里她稍有动静,他就会惊醒,慌乱地握住她的手,直到确认她没事才敢闭眼。
护士给她注射消炎药时,他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手指温柔地蒙住她的眼睛,低声哄着“别看,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