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凤阙,金凰冠上的东珠在余晖中流转着冷光。慕容瑜身披九凤霞帔,鎏金战甲上的鸾鸟纹随着步伐轻颤,所过之处,群臣皆拜。她站在玉阶之上,看着手中萧砚胞弟萧珩的面具,耳畔回荡着方才那人的冷笑:"女帝可知,萧家满门抄斩那日,先帝怀中抱的是谁?"
"陛下,洛大人和云大人在椒房殿候驾。"女官的声音打断思绪。慕容瑜摘下战甲,龙袍内衬的箴言在烛火下泛着微光。踏入殿内,便见洛星遥倚着鲛绡纱帐,薄纱下隐约可见胸口的试药伤痕,琥珀色瞳孔映着案上熬好的汤药;云雀抚弄箜篌,银束着新换的朱雀带,半面面具上的雕花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两位这是在比谁更能让朕头疼?"慕容瑜挑眉,看着地上散落的和离书与求娶帖。洛星遥指尖微动,金蚕蛊乖巧地爬上她手腕:"陛下昨夜宿在段将军营帐,今日又与前朝余孽密会,臣的药都要熬成断肠散了。"他语调哀怨,却在递药时偷偷握住她的手。
云雀的箜篌突然奏出挑衅曲调,琴弦震颤间,一枚绣着朱雀纹的香囊滚到慕容瑜脚边:"药王谷主的药虽好,可解不了陛下的心病。"他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萧珩说的先帝怀中之人,臣倒是知道些线索。"
话音未落,段野的脚步声已震得地砖轻响。狼骑统帅身披玄铁软甲,腰间狼形玉佩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疤痕因急促呼吸微微泛红:"陛下!母系南宫世家往边疆运送了三百车丝绸,实则是"他骤然顿住,看着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粗粝的手掌攥紧了腰间佩刀。
慕容瑜将三人呈递的密报叠好,龙袍内衬的星图与窗外星辰遥相呼应。她执起双鱼步摇残剑,断裂处的暗格弹出先帝遗留的半枚印章——正是能调动暗卫营的"鸾玺"。"明日早朝,本宫要南宫世家给个说法。"她的声音冷如霜雪,却在瞥见段野因担忧而紧绷的肩膀时,放缓了语气,"阿野,陪朕去校场转转。"
校场夜风呼啸,段野的玄铁刀劈开漫天星火。慕容瑜换上轻便劲装,银甲上的凤纹在月光下泛着冷芒。"陛下的枪法又精进了。"段野收刀而立,狼号角随着喘息轻轻摇晃,"只是北疆战事吃紧,臣怕"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粗糙的手掌抚上她腕间的绯色胎记,"怕护不住你。"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的气氛愈诡谲。洛星遥将云雀抵在屏风上,蛊虫顺着银缠上对方咽喉:"说!你接近陛下到底有什么目的?"云雀却轻笑出声,箜篌模仿着洛星遥慌乱的心跳:"谷主自己不也藏着秘密?药王谷与巫毒教的渊源,可比我的身份精彩多了。"
深夜的凤阙,萧珩的面具在暗室中泛着幽光。南宫世家的家主轻抚面具上的湘妃竹扇纹:"慕容瑜,当年先帝夺走萧家的一切,如今该由你来还了。"她身后,身着嫁衣的傀儡女帝正在试戴金凰冠,嫁衣上的鸾鸟纹竟与慕容瑜的战甲如出一辙。
早朝钟声惊起寒鸦,慕容瑜戴着狐狸面具踏入大殿。金凰冠流光溢彩,九凤霞帔扫过玉阶,群臣拜倒的身影中,南宫世家的席位空无一人。"报——!"斥候冲殿,"边疆狼烟四起,南宫家私通外敌,已占领三城!"
殿内哗然间,慕容瑜摘下狐狸面具,绯色胎记在晨光中如同一簇跳动的火焰。她展开萧砚遗留的舆图,指腹抚过西域版图:"传旨,四王夫随驾亲征。洛星遥督造解药,云雀刺探敌情,段野"她看向狼骑统帅,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率狼骑为先锋。"
暮色再次笼罩凤阙时,慕容瑜正在书房批阅军报。洛星遥端着药膳进来,药香中混着若有若无的蛊虫气息:"陛下,这药里加了能提神的"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云雀打断。银男子浑身是血,箜篌弦断了三根:"萧珩他带着巫毒教余孽,去了先帝陵寝!"
慕容瑜握紧双鱼步摇残剑,龙袍内衬的箴沿突然烫。她披上战甲,金翎在风中猎猎作响:"备马!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打开方舟核心的封印。"踏出书房的刹那,她没看到段野藏在转角处的身影——狼骑统帅握着染血的狼形玉佩,眼神中满是挣扎与决绝,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封来自南宫世家的密信。
烽烟四起的北境,血色残阳下,四王夫与女帝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洛星遥的蛊虫在空中织成结界,云雀的箜篌奏出破敌旋律,段野的玄铁刀劈开重重敌阵。而慕容瑜骑着汗血宝马,金凰冠上的东珠映着战火,她终于明白,这场权谋与情感的博弈,从来都不是一人之战——而是她与她的王夫们,在凤阙之巅,共同书写的传奇。
夜色如墨,先帝陵寝的青铜大门在蛊虫的嘶鸣声中缓缓开启。慕容瑜的金翎战甲被鲜血浸透,凤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她握紧双鱼步摇残件,感受到龙袍内衬的星图正与陵寝深处的力量剧烈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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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洛星遥突然扑上来,金蚕蛊织成的护盾挡住了射向慕容瑜的淬毒弩箭。药王谷主的薄纱外袍被划破,露出新添的狰狞伤口,琥珀色瞳孔里满是癫狂的杀意:"敢伤陛下者,我要你们生不如死!"他甩出的蛊虫群如黑色浪潮,瞬间淹没了暗处的伏兵。
云雀的箜篌弦出悲鸣,银被夜风吹得凌乱。他半面面具下的脸色苍白如纸,却精准地模仿着机关开启的声响:"东南三柱,同时按压!"随着他的指令,陵寝地面震动,露出通往密室的阶梯。慕容瑜率先踏入,却在台阶上现了萧珩遗留的湘妃竹扇——扇面上用血写着"当心枕边人"。
段野握着玄铁刀的手突然收紧,狼形玉佩在他掌心烫。他看着慕容瑜的背影,想起南宫世家密信上的威胁:"若不想女帝命丧黄泉,就按计划行事。"疤痕在他脸上颤动,最终化作一声压抑的低吼,紧跟在女帝身后。
密室中,萧珩正站在方舟核心前,面具下的眼神疯狂而炽热。他身旁的南宫家主手持先帝遗失的另一半鸾玺,冷笑出声:"慕容瑜,你以为萧家真的是先帝所灭?当年你的亲生父亲才是屠戮萧氏满门的刽子手!"
慕容瑜的瞳孔猛地收缩,绯色胎记如火焰般灼烧。她想起先帝密室中的壁画,想起萧砚临终前的悔恨眼神,龙袍内衬的箴言突然浮现出新的字句:"真相如镜,正反皆虚"。还未等她开口,段野突然挥刀砍向萧珩,却在中途猛然转向——刀锋直指慕容瑜!
"阿野!"慕容瑜不可置信地后退,金凰冠上的东珠坠地碎裂。洛星遥的蛊虫和云雀的音波同时攻向段野,却见狼骑统帅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狼血绘制的诅咒符文:"陛下对不起!"他的声音痛苦而嘶哑,玄铁刀最终停在距离她咽喉半寸处,"他们用狼骑的性命威胁我"
就在这时,方舟核心突然爆出刺目的光芒。萧珩趁机启动机关,密室开始崩塌。慕容瑜看着眼前混乱的局势,看着三个王夫为了保护她与段野对峙,看着南宫家主带着鸾玺消失在密道尽头。她握紧双鱼步摇,腕间的绯色胎记与核心产生共鸣,在漫天碎石中,她听见先帝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神器,而是来自你所守护的人"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废墟,只留下满地狼藉。慕容瑜站在残骸中,金翎战甲破损,凤冠歪斜。洛星遥颤抖着为她包扎伤口,云雀默默修复着断弦的箜篌,而段野被蛊虫捆在一旁,泪水混着血污滑落:"陛下杀了我吧我不配再守护你"
慕容瑜伸手轻抚他的疤痕,声音里带着疲惫与坚定:"我们一起面对。"她望向远方升起的狼烟,龙袍内衬的星图重新亮起,"南宫世家、巫毒教、还有这未解的身世之谜无论前方是什么,我都会查清真相。因为我是女帝,而你们是我要守护的人。"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斥候飞奔而来,面色苍白:"陛下!南疆十万叛军已逼近皇城,为之人自称是您失散多年的亲姐姐!"
慕容瑜的瞳孔骤缩,凤阙之上,新一轮的风暴,已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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