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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公主身子不好，我便让她以后常留宫中了。”
姜言柚注意到，他叫自己的亲妹妹“公主”。
霍衍舟亲自为姜言柚倒了茶，又唤来小二点了几样菜。
点的菜都是姜言柚最爱吃的。
今生的霍衍舟不该知晓她的饮食喜好忌口。
前世今生的霍衍舟也都不该对霍娜如此生分才是。
她意识到了什么。
还未开口，霍衍舟便仿佛知她所想，落寞道：“前世种种，事无巨细，我已经悉数记起。”
那年上元夜，其实霍衍舟回府便做起了接连不断的噩梦。
醒来后，他又发了好一阵高热，宫里御医轮番上阵也没能让他好转。
只是他一直记着自己还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才险险捡回了一条命。
身子好点后，他便依循梦醒后残存的一些记忆，几经周折，甚至远赴西域，终于让他忆起了前世全貌。
包括姜言柚的痛和恨，他自己的错和悔，还有他做梦和姜言柚能重生的因果。
“你恨她，恨我，都是应该的。”
“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事情的所有真相，以期许你能宽宥我的失察之过。”
说完，他主动卷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仿若剜肉割血之后才留下的无法消褪的伤疤。
丑陋可怖的疤痕爬满了两只手臂，甚至还有往上攀延的迹象。
姜言柚一时被惊诧到忍不住后仰了些许。
紧接着，眼泪便在她的心还未反应过来前涌出了眼眶。
这么多伤，比她两年牢狱受的伤更甚，那他该有多痛？
霍衍舟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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