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她和前世一般,也收到了霍衍舟派人送来的贺礼。
算起来,自那夜后,霍衍舟再未主动与姜言柚见面。
初时郑雪衣还疑惑问过几回:“怎么好久不见衍舟来找你?上回他不是还说要带你去教习一番?”
都被姜言柚以“皇叔作为镇北王,自然是政务繁忙。”糊弄过去了。
只是时日久了,郑雪衣不再问询,姜言柚自己却心底犯嘀咕。
“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果真只是随口一提,不当回事吗?
末了她又唾弃自己竟然还这般记吃不记打。
当真是怕霍衍舟来找她,又怕霍衍舟不来找她。
晚上回到房中,姜言柚盯着霍衍舟送的贺礼踌躇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这个有些精致小巧的礼盒。
一支羊脂白玉玉兰簪静静地躺在盒中布帛之上。
玉质触手温润,还是难得一见的天然暖玉。
和前世霍衍舟送她的及笄贺礼一模一样。
布帛之下还有一张信笺,正是霍衍舟的字迹:
“许卿之诺,自当践之。上元雅间,期卿赴约。”
姜言柚一手捏着白玉簪,一手拿着信笺,心中突然就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挠了一下。
时过境迁,她现在对霍衍舟的愤懑不满早已不如初初重生那两年浓烈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