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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医院里。

凌清商沉默地站在那，眼神空洞，仿若连灵魂也一起留在了全倚语那。

已经九个小时了。

戚容难产了，她要输的血一盆一盆地往里送，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她痛苦的哀嚎声。

凌清商难以再听下去，终于迈开步子打算离开。

却在此刻，身后的门缓缓打开了。

医生满身的血，疲惫的眉眼里却透着一丝喜悦。

“母子平安。”

凌清商猛地闭上了眼，眼球酸涩不已。

凌家父母和奶奶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哪怕是对全倚语怀有歉意的凌家父母，在看见儿子的那刻，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凌清商低下头，低低地笑了声。

那笑声里满是痛意，还带着点死意，唯独没有庆祝新生命的喜悦。

“我先走了。”

凌清商冷冷甩下一句，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将奶奶破防的骂声直直地留在身后。

他不敢看一眼那个儿子。

他甚至觉得看一眼他，都是对昭昭的背叛。

他已经永远地失去了全倚语，他不能再对不起昭昭了。

两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