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廷经过书房被一盆盆花绊脚,本就够烦的了,家里整那么多花草屋内拥挤又没有美感。
嫌弃的把看不顺眼三盆花挪到阳台去。
老杏树被吵醒,瞅着黑面神瑟瑟抖:“靠,你别扒拉老子,老子是陆沥的爹!”
一根没有任何叶子的三杈树枝,秋天季节看不出是死是活。周仲廷打量了打量,想拔出土确认。
如果是活的,陆沥可能没臆想症。
如果是死的,陆沥就是一个神经病。
“啊救命啊陆沥!快救你爹啊!”
睡得深沉的陆沥被一群花吵醒:“怎么了你们,安静点。”
“你爹要死啦!周仲廷要谋杀你爹!”
“……胡说八道。”陆沥四周没见周仲廷身影:“他人呢?”
“儿子快救爹啊!”老杏树惊恐大喊:“儿子……救、命……呜~”
陆沥被老杏树惨烈的叫声惊了下,急忙冲出卧室:
“住手!”
阳台一道高大身影遮挡住阳光,陆沥心一紧:
“你做什么?!”
周仲廷手中拿着根树杈转过身,表情一言难尽,即无措又尴尬。
“……,”瞧着自己老爹连根拔起,陆沥一双眼睛瞪老圆了:“你,你、”
“儿子……快救老子、”老杏树被人捏住脖子,想哭,活几十年居然被人捏脖子,太丢树了。
“没事的,误会误会、”陆沥走过去,震惊的伸出双手:“你给我。”
周仲廷看了看老杏树,有点不好意思道:
“我种回去吧。”
冷傲严肃的周团长,居然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讪讪的把土挖开将老杏树种回去。
老杏树:“?”
陆沥:“……”
“要浇水吗?”周仲廷不自然的看着他。
这株干枯的树枝竟是活的,而且根部长满根须,看得出来生命很顽强。
就挺尴尬的。
陆沥满心的疑问和怨气瞧他这模样,瞬间觉得他闯再大的祸都没关系了。
有点想笑:“要,浇一点就好了。”
“好。”周仲廷避开他视线,去拿水壶。
“……,”老杏树特么无语:“他想杀人灭口,你不追究!”
“哪里啊,人家只是好心帮您检查身体?”
“滚驴子吧,哪有人拔根检查的!老子痛死了!”
陆沥笑嘻嘻的:“人家不是不会嘛,我等下教教他,下次就不会出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