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江德福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大儿子前几天那怪异的表现。
他满是不可思议的惊讶道:“你之前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就是在给你妈准备这个生日礼物?”
见到江卫国笃定的点头,他瞪着大眼睛继续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木工的手艺,我记得这岛上就没有几个手艺好的木匠吧?”
“你这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
江卫国直接开启了装逼如风模式,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江德福给噎死。
“这种事情不用特意找人学习吧,只要弄明白这其中的原理,那不是有手就行的吗?”
“前些时日我在那本十万个为什么里看到了一种叫做机关盒的东西,所以就想着给老妈做个这带机关的饰盒作为生日礼物,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
江卫国的这番话虽然逼气满满,而且十分的欠揍,可熟悉松山岛情况的江德福虽然严重怀疑这个混小子在糊弄自己,但偏偏就是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江大司令自然不会木工的手艺,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最起码的判断力他还是具备的。
只从这个饰盒浑然一体的制作工艺,周身环绕的精美雕工,就绝不是岛上任何一个木匠能够做得出来的,甚至完全可以称之为大师之作。
于是乎,排除了所有的可能之后,那真相就只剩下最离谱的那一个。
我老江家他娘的出了天才,还是那种只需看看书,就能达到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高度的绝世天才。
难道说我老江家的祖坟已经冒青烟了?
江德福和安杰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之色,虽然这样的事实让他们觉得匪夷所思,但在极度的震惊之中,又同时泛起了浓浓的喜色。
好半晌之后,安杰才问道:“那这块阴沉木是怎么来的?”
江卫国更加得意的道:“这块木头是我在海里抓鲍鱼的时候偶然现的,当时看上去很像书中记载的阴沉木,好奇之下就顺手给捞了上来。”
“当时卫东就在旁边,让他将这东西拎回来,那小子还抱怨了好久呢。”
看着安杰露出比之前还要强烈几分的震惊之色,江德福弱弱的问道:“这东西很珍贵?”
安杰扶额道:“民间向来有一方乌木一箱金的说法,这东西的重量几乎可与黄金等价,你说珍不珍贵?”
这个箱子在江德福的眼中居然有了个具体的定价,虽然他不算是财迷,但再看向这个大儿子的眼神中,不禁也多了几分看招财猫的意思。
他惊喜的大声说道:“他乃奈的,难怪别人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呢,开始老子还不相信,原来居然是这个意思。”
不理那个粗鄙的家伙,彻底从惊讶中缓过来的安杰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这个饰盒之上。
反复观察了好久愣是没找出开启之法,最后只能不耻下问道:“儿子,那么这个盒子的开启机关在哪里?”
见到终于问道了关键之处,江卫国笑着凑了上去,对安杰说道:“妈,您看。”
“芳龄永继这四个字可不单单代表我对您的祝福,更是开启这个盒子的机关所在。”
说完之后,他依次按下了草字头、令之下,永的捺和继的米。
随着相应的笔画被他依次按下,便听得盒子里面出咔嚓一声,盒盖便被弹开了少许,将盒盖打开之后,露出里面可拱放置饰的一层层隔间。
这个饰箱总共分为三层,江卫国从中间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凤头钗,如同献宝一样捧到安杰的面前。
“这个盒子只能摆在家里,这根钗才能带出去,相信您带上之后一定会更添风采,到时候羡慕死那些眼红的女人。”
对于这种连环惊喜安杰表示自己毫无抵抗力,此刻她的心中已经被一种叫做甜蜜与幸福的情绪完全充满,更让她生出人活一世的真正意义之所在。
相比于这个巧夺天工的机关盒,这支凤头钗更让安杰的美眸中异光连闪。
虽然这东西是由木头雕刻而成,但由于阴沉木的结构特性,这件木钗甚至比寻常的玉石摸起来更有质感。
特别是钗头的那支金凤,金碧辉煌振翅欲飞,江卫国更是根据这块木心的金丝纹理,将彩凤雕刻得栩栩如生。
甚至在凤目中展露出来的金星都在散着光芒,仿佛正在与安杰隔空对视。
那凤翅上的羽毛纹饰也是根根分明清晰可见,仔细端详之下,甚至能看到疾风带起来的翎羽涡旋。
此刻的安杰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有些不够用,如果说自己大儿子能做出这种神奇的饰盒属于天赋异禀,但这从未见过的鬼斧神工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雕刻这种涉及艺术领域的造诣也能无师自通一撮而就,转眼便成大师?
那西方的雕塑家和美院的那些老教授又当如何?
她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强烈的挑战,上面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