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傅时序没有多少意外,更没有多少波澜。
他抱着猫,冷声反问:“当年你让我妈整天以泪洗面,用阮宁嫁给别人威胁我出国,就该想到有今天。”
傅父意识到,他这个儿子,从不是温和等待被安排的走狗,而是伺机而动,想从人身上扯下一块肉的狼。
当年,傅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都年轻,年轻人的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你接受不了,傅家也接受不了‘兄妹乱伦’,可你现在接受不了,不代表一直接受不了。阮宁现在是傅家人,随我怎么安排,你不走,我就把她嫁出去,章先生刚好死了老婆,阮宁能去填上。”
傅父真是毫无底线,傅时序想起章家那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他就作呕。
那人家里有个陪他白手起家的发妻,外面却彩旗飘飘,出轨的都是年轻女孩。
阮宁嫁过去,无异于跳火坑。
现在的傅父,则被傅时序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发颤。
他风光了一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被他的亲儿子驱逐出自己一手创办的商业帝国。
可傅父不得不放下身段:“傅氏以后本来就都会是你的,你又何必这样和我较劲。”
傅时序无动于衷地摸着猫:“正是如此,我才要和你那些不干净的生意做切割,什么赌场、地下拳击……傅氏里和你一起参与的元老,我让他们卸甲归田了。”
“我本来就没多少道德感,没觉得我该给你养老。”傅时序将一沓现金扔到傅父面前。
“看在我叫过你爸的份上,我给你指明一条生路吧,拿着这笔钱,远走高飞,躲到谁也不认识你的地方,你还能活。”
傅父忘了,这小子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他早就被傅时序架空了权利,只是一直没发觉,现在又与傅氏割席,背上了一堆经济犯罪,资产被没收了七七八八。
就连阮母都离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