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没追上去。
她后退几步,靠住墙,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又是一手的血,她习惯了,攥紧手,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几天,阮宁没去找傅时序,而是去找了律师,安排自己的后事。
找来的墓地中介相当热情:“这块墓地38。8万,风水好,看中的人很多,阮小姐,您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听着这耳熟的销售套话,阮宁不禁失笑。
都说人死之后一了百了,如今看来也不全对,至少埋骨之地便有区分。
中介以为有戏,继续推销:“这个位置这个陵园最临马路又难得清静的地方,路又好走,后人祭拜可方便了。”
本打算只买个最便宜墓地的阮宁突然被这话打动了。
付了钱,签合同的时候,她便想着,希望傅时序看在这里不难走的份上,一年好歹也来看她一次。
从墓园回来,阮宁把车子停在傅氏的马路对面。
今天她没化妆,打算远远看一眼傅时序就走。
他的威胁到底叫她有所顾忌。
阮宁自嘲地想,毕竟人都要死了,体面点走也好过千夫所指。
但等了很久,阮宁都没有看到傅时序。
她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车子刚发动,她的车窗就被人敲响了。
阮宁吓了一跳,看见窗外温语的脸,皱了下眉,还是降下了车窗。
温语笑意盎然:“小宁,好巧啊,你又来找时序吗?”
阮宁矢口否认:“没有,只是路过。”
话音刚落,阮宁就看见温语忽然惊慌地朝身后跑去,害怕般地挽住了傅时序的手哭诉。
“时序,不知道小宁来找我又因为什么事情……”
这作态让阮宁胸口横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