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竹浑身发烫,想要蜷缩起来。
陈淮禹则对着手机淡淡道:“温冉竹生病了,我在照顾她。”
电话被挂掉,温冉竹随即被卷入新一轮的浪潮。
第二天早上,温冉竹是被胸口的疼醒的。
她发现陈淮禹竟然没走,还睡在她身边。
温冉竹冷汗直冒,蜷缩到床边,她浑身都痛,身子颤抖,却不敢发出一声,让陈淮禹发觉。
可能活不太久了,她模模糊糊地想。
突然,电话响起,陈淮禹接起。
“陈先生,您母亲的状况突然恶化了,正在抢救,您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陈淮禹立即穿了衣服要走,温冉竹一把拉住他,匆忙说:“我也去!”
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一路上,陈淮禹将车开得飞快。
两人赶到医院手术室外。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摇摇头:“家属去见最后一面吧。”
陈淮禹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温冉竹却知道他身侧的手是何等冰凉。
他脸上血色瞬间消失,温冉竹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陈淮禹抬脚进去,温冉竹也跟着进去。
回光返照的一小段时间,陈母好像突然不疯了。
她的眼睛亮的尖锐,视线略过温冉竹,随即盯着陈淮禹,死死拉住他的手。
然后,她说:“陈淮禹,你和妈发誓,这辈子都不许和温冉竹在一起。”
陈淮禹身形一滞,声音艰涩:“妈。”
见他犹豫,陈母像个声嘶力竭的破风箱:“你发誓!”
温冉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只剩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
陈淮禹说:“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和温冉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