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的表情顿时僵住,顾凌烟猝然转头看向她。
他眸光深黑,像淬了冰,叫人胆战心惊。
顾凌烟没去赴约那天,是温语说婚礼现场出了问题。
他本来就想离宋徽茵远些,断了她的念想,索性没去,想着她等不到他就会走的,却把她推入险境。
“强奸未遂”四个大字在顾凌烟脑子里不断冒出,他心中焦灼不已,又是痛又是崩溃,只恨不得冲到警察局去把那群人剁成肉泥。
温语头一回被顾凌烟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就像下一秒会撕碎她喉管的野兽,杀意明显。
几厢情绪交加,她惊慌失措地后退两步:“凌烟,我没有,你知道我的,我不会对小徽茵做这种事。”
温语也很快冷静下来,冲两位警察笑了一下:“警察同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怎么可能会对我的小姑子做这种事呢?说不定是有人想借宋徽茵的事情挑拨我们温氏和顾氏的关系……”
一名警察略显不耐地打断她:“不管真相如何,事情经过调查就会有结果,两位,和我们走一趟吧。”
顾凌烟和温语分别坐上警车,又被带到不同的审讯室里。
没多久,负责审讯顾凌烟的警察很快出来,手里拿着资料,飞快地和同事交代着。
“监控显示,死者是在早上七点离开的医院,经检查结果来看,死者住院期间昏迷三天,脸上和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基本确定,是源于云栖峰上的事故。”
“况且根据最新的调查结果来看,死者住处的监控表示,她是在出门后不久,被一辆黑色轿车给带走的,犯罪嫌疑人捂得很严实,车牌也是假的,要继续追踪车子的行动轨迹,调查案发现场,才能进一步确认凶手。”
说着,警察看了眼坐在审讯室内的顾凌烟。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着花,还是新郎官的打扮。
衣冠楚楚,身形挺拔,看着很冷静,面对刚刚的问询,他也相当有条理,不紧不慢。
可总让人觉得,平静只是假象,他的体内正有什么在慢慢崩坏、瓦解。
警察收回视线,接着说:“根据不在场证明判断,基本可以排除顾凌烟的作案嫌疑。”
“他交代宋徽茵最后的电话说什么了吗?”
“他说自己没接到电话,手机里也没有通话记录,猜测可能是别人用他的手机接了电话后又删除了通话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