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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医生刚刚的话里说江砚寒是两年前中的毒。
而两年前正是他找她交易的时候。
突然间一个不可能的念头浮现在林初瓷的脑海里,她下意识朝一旁的江母望去,就看见江母猛地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林初瓷心一紧,连忙追了上去。
一上车江母就命令前面的司机道:“去监狱。”
两个小时后,黑色的劳斯莱斯就稳稳的停在了监狱的大门面前。
因为提前跟监狱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所以很快大门的旁边就开了一道小门。
江母没有任何犹豫就直直的朝那门里走去,林初瓷也愣了愣,最后也跟了过去。
因为是专门关死刑犯的监狱,所以林初瓷和江母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和审核,签无数的名字。
最后才被两个狱警带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里。
林初瓷和江母在小房间里呆了没有一会儿,很快另一道通往后面关押犯人的房门被人外面打开。
接着又是两个狱警带着一个犯人走了进来。
在跟双方交代了注意事项后,四个狱警这才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她们三个人。
林初瓷这才看向眼前的向晚。
如果不是刚刚狱警跟她和江母确定过了人,林初瓷还真是没有认出她。
当年的向晚可是京北最骄纵的千金小姐,看向别人的眼睛里永远都是不屑或轻蔑。
可现在站在林初瓷面前的向晚,一头枯黄的短发下是蜡黄消瘦的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空空荡荡。
而那双曾经扇林初瓷的双手,还有那对踩着林初瓷的头往消毒水水池里按的脚此刻被重重的镣铐扣在一起,像是把她整个人和灵魂都一起锁在了深渊里,全身都死气沉沉。
原本还异常冷静的江母在狱警退出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冲破了理智的牢笼,像是一只关押许久的困兽猛地朝面前的向晚扑去。
重重一巴掌甩在了向晚的脸上:“贱人,你个贱人!”
向晚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被江母一巴掌扇在地后也没有任何反应,任由江母对自己又捶又打。
直到江母拎起她的衣领,猩红着眼吼道:“你是怎么敢的,敢给他下毒!”
“他这么爱你,你是怎么敢的啊!”
这一次向晚终于有了反应,她的嘴角僵硬的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那双空洞洞的眼睛也一点点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母。
“爱?”向晚的声音粗糙暗哑,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他爱我?”
不知道是哪个字逗笑了向晚,她突然就大声的笑了出声,只是那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凄凉。
“江砚寒要是爱我,就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生孩子。”
“明明他答应过我的啊,说就算我不能和他上床,不能和他生孩子,他也只会爱我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可后来他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我们纪念日的时候,他在和别的女人上床,我生日的时候他也是一样,每一天,所有我在或者不在的地方他都在和别人上床!”
“他倒是说的好听,说什么他和林初瓷上床只是为了生个孩子,好让我凭着这个孩子嫁入江家,可到头来还不是他没有用,没有权利,没有本事,只会用这种蠢办法,结果却把错全都怪在了我的头上,所以他该死,他该死!”
“哈哈哈,我有今天算我活该,但是黄泉路上有他陪我,我也算满足了!”
说到最后向晚再次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声音里不再是凄惨,而是解恨。
江母再也忍不住猛地上去掐住向晚的脖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