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小海獭突然挣出南菘的怀抱,一溜烟钻到麻团的后颈衣领里,只露出颤抖的尾巴尖。
白谛忽然笑了,从杯中拈起一片正在融化的月光,
“怕什么?要真是妖怪……”
他弹指将光斑甩向海獭,
“反正那么厉害,咱们怎么弄都没辙。”
(萤火灯笼倏地暗了暗,地板缝隙间,几株新生的嫩芽悄悄缠上了南菘的靴跟。)
此刻,布洛尔正在好奇的与美食战斗。
没有脚的高高飘起的黑袍精灵端来一只黑陶盘,盘中盛着仍在滋滋作响的黄金肉排——那是月光森林独角兽的里脊肉,用精灵蜜酒腌制,表面烙着火焰符文,每一刀切下都会迸出细小的火星。
旁边堆着会光的蓝蘑菇,伞盖上缀满露珠,咬破时会在舌尖炸开冰凉的甜味。
另一只水晶盏里盛着"星尘浓汤",浓稠的银白色汤液中漂浮着会变换形状的奶酪云,撒上的黑胡椒化作微型流星,在汤面划出转瞬即逝的轨迹。
最神奇的是配餐面包——龙息烤制的黑麦面包,掰开的瞬间会腾起一小团无害的火焰,露出内部如蜂巢般流淌着枫糖浆的金色孔洞。
而他们四人坐着的吧台另端,某位德鲁伊正对着自己的沙拉皱眉——那些紫莴苣叶片正试图卷走他的银叉。
木门出年迈般的呻吟,刺眼的阳光如潮水般涌入昏暗的酒馆。
四人同时回头,森林的浓绿在门框里翻涌,仿佛要冲破界限漫进屋内。
来人的剪影锋利得几乎割痛了每个人的视线。
此时森林的绿意浓稠得近乎病态,扭曲的树影在酒馆门前投下蠕动的阴影。
阳光穿透枝叶的间隙,却在地面留下诡异的暗红色光斑,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正透过树冠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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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过分修长的身影立在光与暗的交界处,黑色劲装紧贴着非人的躯体轮廓,披风上细密的鳞片随着呼吸起伏,如同某种深海生物的皮肤。
面部轮廓锋利得近乎畸形——高耸的鼻梁像是被外力强行塑造的产物,微挑的狐狸眼中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反光。
当他移动时,周围的空气产生细微的扭曲,仿佛空间本身在抗拒他的存在。
披风下摆不时露出几根类似触须的阴影,又在眨眼间恢复如常。
腰间悬挂的武器呈现出不规则的几何形态,刀鞘表面刻满令人眩晕的螺旋纹路。
酒馆内的光线在他踏入的瞬间变得昏暗,墙上的煤油灯无风自动,火苗诡异地向着他的方向倾斜。
吧台上未喝完的蜜酒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漩涡,某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后颈麻,就像被无数不可见的触须轻轻抚过。
白谛的指尖在吧台上抓出五道不甚明显的痕迹:"大哥?"水晶杯在他手中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楼寻的披风鳞片随着步伐出细碎的沙沙声。
他动作看似缓慢的朝四人走了过去。
白谛站直不动,却一直望着楼寻。
楼寻站定,伸手拂去白谛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瘦了,好像长高了……"
麻团看着两人,感觉这才是兄弟之间正常的相处。
那这是正常的相处,那他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是什么?
兄弟间不正常的相处?
?
?
麻团感觉自己现了一个秘密。
南菘的汤匙"当啷"掉进汤碗里:"等等,这个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家伙是龙澜图星系当前最高掌权人楼寻?"
“不会重名吧?白谛他……”
南菘之前一直没想过白谛到底是谁,就算之前生过一些事。
但她看过新闻,见过楼寻名字与样貌,今天,大脑像连上了终于反应了过来。
那白谛……原来这么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