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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上报之后,皇帝并未说些什么,奇异的平静,谁也猜不透皇帝此时再想些什么,也就暂且压下。
还有一两个月就年底了罢,正是各地王爵回宫上供朝贺之时,等这时,施昼再做打算。
虽然受了伤,但是课程却是不能落下的。
每日的上学还是不能免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寒意愈发的浓重,由深秋过渡到初冬。
京城的第一场雪在入冬后的第三日开始下起,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整座京城都被染上了素净的白。
施昼披上了厚重的狐裘,手里拿着个暖炉子,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掀帘一看,外边就是清晨浓厚深沉的雾。
他之前往将军府上跑了几次,与卫炙熟稔了许多,有次见着卫瑾穿着单衣就在院子里练枪术。
他远远看着都冷,卫瑾却出了满头的汗。
见了几次,就起了兴趣,自个也想学。
卫瑾挑枪横眉冷冽的一瞬间是当真帅气的不行。
卫炙也在一旁看着,他受了伤,得等伤好了才能去练。
卫炙问他:“想学?”
施昼为自己那时的点头而后悔,悔不当初。
卫炙是这般道的:“你每隔几日就来我这,不用来的太勤,上午又得上学,不妨就清晨来罢。”
初冬啊,下着雪,雪到大站外边一会儿就能把自个埋了。
施昼想到等会儿他这手炉得放下,狐裘得脱下,外袍也得褪下,就想原地去世。
他挑的是卫炙自个那把钩镰枪,枪杆被摩擦的润滑,配着黑色的枪缨,枪头尖锐锋利。
卫将军用的□□当然是上好的品次,不然施昼也不会在众多花花绿绿的□□里一眼相中。
这□□好是好,却是难掌握的。
施昼练了这么多天,也只学了个把式。
卫炙披着件锦裘,站在他身后教他。
卫炙冷着面的时候确是挺凶,挺唬人的,施昼也不敢抱怨说冷,毕竟是自己嚷着要学的。
做了准备后也并不是多冷了。
“手腕抬高,攥紧枪杆,弓步上前,戳刺后猛退,而后上前再来一个横挑……”卫炙调整好施昼姿势,就缓缓握着施昼的手,让人跟着他的动作来。
卫炙身上温热的体温传过来,施昼身子有些僵硬。
对方带着他走了一遍,就退后了,剩下的就是施昼反反复复的练习,直至形成肌肉记忆,把这招式刻在了心底。
还不会,再由卫瑾快速给他示范一遍。
等再次听到卫瑾说他笨的时候,施昼已经麻木了,他已经不知道听这句话听了多少次了。
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
日子在这一场场大雪中穿梭而过。
终于,这整日的白可算是被喜庆的红给掩盖了过去。
年底到了,整京城都在为大年的到来做着准备。
而各地的王爵明日就会入京。
作者有话要说:枪术什么的都是编的。
渣作者写那一段的时候脑子里在想着婉儿。
训练营待到绝望,肌肉记忆还是没有形成。
放弃刺客。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