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别多想:“估计是被删了吧,有钱人就这样。”
“别多想。”
松田阵平知道申贤硕现在的情况,休假的萩原经常发来消息,吐槽说如果这个商务男精英身边没有保镖的话,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就会被绑架,吃顿饭没准还会被下药,因此,他只是道:
“这个世界长得像的人也是很多的。”
“也是,那个经常和刑事科合作的工藤新一不也是嘛,和大阪那位公子爷服部平次、还有那个剑道高手不是长得很像嘛。”
同事和队员如鸟雀般散去了,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家族群聊里,松田丈太郎率先对二色友惠的照片作出了评价,这个中年老头发了个大拇指赞赏表情,不像日本典型大男人那样认为女友的成功让他丢脸。
紧接着是申贤硕,他发来狗撒娇的表情,和他那大体格子完全不符——但这是妈妈宠的,所以不多做评价。
只是。
这张照片就这么刊登出来,不会闹出什么事吗?
直觉系生物从桌上拿起便利店饭团,咬了一口,手指戳着屏幕键盘给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棕毛大型狗老弟发去消息询问,得到的回复说「妈妈身边跟着保镖」后也还是感觉不太妙。
他刚收起手机,就发现嘴巴里的味道不太对。
“——谁往我饭团里塞芥末了,”松田阵平看着饭团上的绿色芥末膏,皱起脸来,他刚想抬头环视一圈,就发现自己肩膀上落了只手,一回头,春风满面的萩原扯出魔鬼般的微笑看着他,“……你、呕!”
“我塞的。”
萩原道,他看着不断干呕的幼驯染只觉得心情畅快,毕竟这几天他白天不是在阻拦绑架案就是在跟人家保镖一起阻拦暗杀,晚上还要拉着松田炸药出门跑三公里,根本没休上假甚至连睡都没睡好:“我休假太长时间了,所以回警视厅看看,小阵平来——我们俩谈一谈。”
这个有着中长发的男人姿态亲昵但语气强硬地带走了松田,只留目瞪口呆的爆处小队左看右看。
“你这是要干什么?”
来到没人的天台,松田皱着眉,问道。
萩原瞬间收起了自己的笑脸,他的严肃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天台的大风吹得松田的卷毛像随风飘扬的海带苗,而穿着便服的男人靠着栏杆、点了支烟,吸了口后,这才道:
“他的保镖让我不要再跟下去了。”
“什么意思,”松田糊涂了,“我记得你说前不久已经和他们搞好关系了,按道理,他们不会把你赶走才对,难道说,这件事是那家伙指使的吗?”
他摇了摇头:“和二色君没关系。”
“那这是……”
“据他们的态度来看,是另一个上司给他们的指令,”萩原又吸了口烟,惆怅吐出,阴沉沉的天像是要下雨,他看着天,半晌,这才继续道,“小阵平,你说有没有可能……”
“什么?”
“……不,没什么。”
这个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又呼出:“我之前感觉,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结果有段时间,他们看起来又像了——而现在,他停在了像和不像的中间地带,好像在让我们做选择一样。”
“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我只是在想,”萩原没有抽完这支烟,他说这句话时,将它掐灭了,“会不会是有人要杀了这个二色君,让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二色君回来?”
…………
申贤硕将这份报纸扔在了桌上。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要缓解突然出现的头疼,但这一动作此时毫无用处,那种疼是另一个次元的疼。此时,他坐在申氏总据点的办公室里,旁边有几个管理层的员工,见他这样,他们齐刷刷站直了,低着头等待斥责。
——看得出来,申汉善以前没少骂他们。
然而父子两个的区别还挺大,木已成舟的情况下,申汉善选择先骂吃白饭的一顿,再让人解决;申贤硕只是平静地放下手,往后一仰,双手抱胸看着这群人,语气平静,问道:
“现在,你们说说吧,该怎么办?”
“大哥。”
出头鸟鼓起勇气说话了:“虽然情报泄露了出去,但是我觉得我们只需要多派点保镖过去就……”
申贤硕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