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从建宁赶过来,这太医院开的方子,本宫吃着总不见好,你帮本宫瞧一瞧。”
建宁?看来陆韩菱以为她去了建宁。
怀兮心下一沉,听陆韩菱的口气,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心悸之症是如何得来的。
春安照做,怀兮接过春安手中的药碗,放在鼻间闻了闻,而后又尝了一口,入口酸苦。
“长姐,太医院开的方子原也无碍,人参、黄芪、当归等药材寻常可见,养心安神,益气补血。”
只不过……对她的心疾无甚用处而已。
陆韩菱蹙眉,想着这药的苦涩味道,心中愈烦闷。
“可本宫总觉得胸闷气短,有时还心口还有点痛。”
怀兮将药碗递给春安,然后近前,“长姐,小妹为您请脉。”
把脉过后,怀兮更加确认自己所料不假,然后思虑片刻,自袖中取出方才青黛给她的碧玉葫芦瓶。
她将那葫芦瓶放到陆韩菱手中,宽慰道,“长姐,你身子无碍,这灵药你每日服一粒,症状便可缓解。”
陆韩菱一直处于病中,并不曾听闻怀兮失踪一事,只以为她在建宁,此番亦是太后召她回来为自己看病。
春安服侍陆韩菱将药服下,约莫半刻钟后,她神情便舒缓了许多。
看来果真是灵药,陆韩菱叹道,“若早得此灵药,本宫也不必受这许多罪了。”
太后到底还是照顾她这位长姐,不论是她失踪,还是北疆二哥哥下落不明一事,都未让人传到陆韩菱的耳朵里。
“长姐莫怕,小妹会常备此药,每隔半月会差人送过来。”
陆韩菱本欲让怀兮将这丸药的药方写出来,由太医院去制,可转念一想,太后前些日子才叮嘱过她万事需小心,太医院不可全信,因此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劳妹妹了。”
说罢,才抬眼细细打量怀兮,多日不见,她模样倒是未变,只是……
瞧见她湿漉漉的头和衣衫上的水迹,陆韩菱眸光一沉,“头衣衫怎地湿了?青黛没有给你撑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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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兮来的急,下马车的时候不等青黛撑好伞便赶着往宫里走,青黛追上来时,她的头、衣衫已湿了大半。
怀兮迟疑片刻,答道,“小妹忧心长姐凤体,故而走的急了些。”
陆韩菱沉默半晌,似乎是在思索她的话有几分真假。
而后,沉声道,“春安,带怀兮去梳洗。”
长乐宫里,备了几套皇后的常服,这些常服与寻常盈都贵女穿的衣服并无两样,因此,怀兮穿了也不算逾矩。
等怀兮梳洗好,过来再面见陆韩菱时,她已经沉沉睡去。
春安守在殿外,怀兮没能进去,只得让春安转告,“劳烦姑姑转告殿下,我先回府。”
“三姑娘,奴婢瞧着陛下身边的小太监在守在殿外,看来,姑娘并不是要回府,而是要去未央宫见陛下。”
怀兮眼底划过一丝不耐,春安对她这般态度,不是一日两日,她早习以为常。
“姑姑多虑,眼下皇后与太后都在病中,陛下传我,也不过是询问两宫病情而已。”
春安勾唇,“三姑娘说的话,自己可信?”
怀兮面不改色,唇边带笑,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刺人。
“信与不信,全在姑姑,我无需和姑姑解释。”